了。”
乔稚楚一愣:“那些人是哪些人?”
季云深没有直说,但是乔稚楚的聪明,已经想出来了。
和唐晓秀有关的事只有杨康案,所以这件事一定跟这个案子有关!
之前季云深说这个案子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原本以为他是在危言耸听,现在看,都动用到行凶杀人的地步,果然不简单。
乔稚楚跑到唐晓秀面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你到现在还要继续隐瞒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没命了!”
唐晓秀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这个案子如果一天不解决,你一天都无法脱离危险你知不知道!”
唐晓秀像是才回神,目光从乔稚楚身上移到季云深身上,眼底露出茫然,有些惊恐不安地躲避着:“你们是谁?你们都是什么人?”
乔稚楚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次凶杀心里恐惧,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个安全距离:“我是知处律师所的律师,陈曦是我同事,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都是来帮你的。”
听到陈曦的名字,唐晓秀心里才没那么紧张。
“你和陈曦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季云深微微眯起眼睛,“你隐瞒了什么?”
唐晓秀怔怔地说:“我、我没隐瞒什么啊……”
季云深和乔稚楚对视了一眼,直接问:“你那个老乡给你打电话说看到你爸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去查看?”
唐晓秀神情又不自然起来,但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她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其实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唐晓秀之所以没有去见她父亲,是因为她那天根本去不了——她当了上司的情妇,那天她在陪上司上床,上司有些性暴力,喜欢把她折腾得不来床,这才是她没有当天过去的原因,等到她能下床时再敢过去时,唐勇就已经不见了。
季云深安排了一间客房给唐晓秀休息,乔稚楚叹气:“真可惜,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原来只是一桩丑闻。
季云深倒了杯水递给她,神色寡淡道:“我查过,唐勇在失踪前曾因为跟人当街斗殴进过警察局,刚才我问了唐晓秀,唐勇进警局的时间是他出门帮杨康送东西的日子。”
乔稚楚发现自己今晚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一脸茫然地问:“然后呢?”
季云深只是看着她没说话,被他看三分钟,乔稚楚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勇斗殴进了警局,警察一定会给他做笔录和查他的来往,或许他们能从警局的记录里找到他帮杨康送东西的目的地,这也是一个线索。
她立即道:“这些档案在市局都能查得到!”
“我有朋友在市局,想差点话,明天一起去。”
“好。”
两人一拍即合,乔稚楚一个心也算安定不少,看着也没别的事了,乔稚楚要走了,季云深忽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她反问完又习惯性带刺的话语扎他一下,“怎么?我一个人来,你又想囚禁我?”
季云深顿了顿:“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陆于皓没送你。”
提起陆于皓,乔稚楚的神色暗下来,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心不在焉,毕竟是一段付出过感情的恋爱,无论是基于什么开始的,但说结束就结束,还是难免有些难过的。
怕被季云深看出来,乔稚楚连忙别开头说:“唐晓秀你打算安顿在你这里?”
季云深没发现他的反常,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她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只能留在我这里。”
季云深虽说没所谓的空间洁癖,但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过夜,季云深这种性格的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乔稚楚,他不会那么多事。
乔稚楚心里也知道,只好道谢:“谢谢。”
“我送你?”
乔稚楚立即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了。”
季云深难得没有强求,只道:“路上小心。”
她点点头,按了电梯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杨康案,等到车子要进地下车库时,她忽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在跟着自己,她立即往后看,但整个地下车场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看错了?
乔稚楚再看了一遍,但的确是没人,她摇摇头,看来真的是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她没有在意,搭乘电梯上楼,洗漱完时间已经是十点多,她开了下电脑,查了一些关于杨康的资料,又查了一下COCO药业,直到深夜才关上电脑上床休息。
直到临睡前,她还在想明天去市局要怎么打扮才不会被公安局那些火眼金睛的警察们认出来。
然而,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会在自己公寓楼下看到无数辆采访车,那时候她不知道这些媒体是来干什么的,但本能地心里一紧,连忙把门上锁,窗帘拉紧。
手机一开机,迅速收进来无数短信和未接来电,她颤着手点了季云深的电话。
“呆在家里,别出来!”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乔稚楚没说话,摸索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在早间新闻频道竟然看到自己白天出现在咖啡厅的照片!
她,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