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的伤她昨晚已经看到过一次了,只是昨晚光线朦胧,她看的不是很清晰,现在才是她真真切切看到那伤口的清晰模样。
这具身体,本来是很完美的。
大概是等了她太久没动作,季云深偏头:“昨晚看了一夜还没看够?”
“我昨晚哪里有看一夜。”乔稚楚嘟囔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用勉强轻轻扫过他觉得痒的地方,季云深就低头吃面,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务。
她用棉签沿着伤痕滑过,就像是在描绘轮廓一样,她一心都在伤口上,没注意到他们现在靠的很近,她的呼吸都落在他的后背,像羽毛一样不断撩着他的皮肤,季云深忽然啪嗒一下放下筷子,低声咒骂了一声什么,然后倏地转身扑倒乔稚楚,毫无征兆地就堵住她嘴。
“唔……”
乔稚楚立即要推开他,季云深反应很快,直接把她两只手锁住按在头顶,双脚跪在她的声音两侧,以一个完全禁锢住她的姿势侵略她的唇舌。
乔稚楚难以反抗,被迫承受了一个和昨天晚上一样强烈的强吻。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口,乔稚楚喘息着,随即她感觉到了大腿抵住了什么东西。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女人,一下子就知道是什么,霎间涨红了脸:“季云深!你无耻!”
“谁让你在我的后背摸来摸去,是个男人都能有感觉。”他的语气倒像是她的错一样,乔稚楚窘迫,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你、你快起来。”
季云深的眸子幽深,像深海漩涡在翻滚,分明是很难耐的,可最后还是起身了,他知道乔稚楚不愿意,不想强来。
起身后他继续吃面,乔稚楚眨眨眼,还以为他会先去厕所……
季云深不咸不淡道:“再看我现在就办了你!”
乔稚楚的眼睛立即飞到窗外去。
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乔稚楚收碗筷,打定主意要把人赶走:“你还有别的事吗?”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不会听不懂,但他就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她没动作,乔稚楚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好再说一句,“你救团子这个恩情我会记下的。”
季云深不假思索道:“不用记,我应该做的。”他现在比她还要怕她提起‘谁欠谁’这种话。
“哦,那我们就算是两清了,你走吧,我还有别的事。”
他倏地倾身凑过去,和她的视线距离一下子拉近,四目相对,他眼里满是不满:“两清?你还想跟我两清?”
乔稚楚挪着身体往后退,用表面的镇定来掩饰因为他的靠近而乱起来的心跳:“昨晚在你家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应该懂的,我不想再跟你有别的牵扯。”
季云深眼底清楚地浮现出失落,像受了很大打击一样,喃喃道:“我以为你昨晚没有拒绝我吻你,是有要重新接受我的意思。”
每每这个时候,她只能不厌其烦地用同一句话来回复:“我是陆于皓的女朋友。”
季云深听得烦躁,捏紧她的下巴:“你不用一遍遍强调,这样只会显得你自己心里其实也很不坚定,只能靠这种方式自我催眠。”
不坚定吗?
乔稚楚在心里摇头,不会的,她承认季云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但她内心是没有要和他重新开始的念头的,她现在一心只想好好经营和陆于皓的感情。
她再次强调:“无论你怎么说,季云深,我们在一年多以前就结束了。”
季云深的耐心用完了,掐着她的脸颊恶狠狠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听我解释,当年我送你进监狱,不是要害你,而是我……”
乔稚楚直接打断,决绝道:“就算你当年是为了帮我才把我送进监狱,在这件事上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忽然就没了语言,渐渐收起张牙舞爪的愠怒——她说,即便他是为了帮她,她也不会原谅他。
那这样他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季云深扯扯嘴角起身,乔稚楚趁机把人往门外推,然后直接锁门。
赶走季云深,乔稚楚靠着门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难缠,越来越难应付了。
回到办公桌前,她看到陈曦就在线上敲她,传了一份文件给她,说是今天律所刚接的案子,她有点搞定不了。
陈曦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应付一般案子不在话下,能让她说搞不定的,乔稚楚倒是真有点好奇是什么,下载文件后,就去泡了杯茶回来来。
一看下来,她的眉心也拧到了一起。
这个案子有点特殊,是一个‘疑似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