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们都哈哈笑了,想来这是糊涂了,二太太脸上很不好看,若是请她来瞧自己笑话还好,若是、、、、、、她只忙往后头退了退,恨不能找地缝了,恶狠狠盯着祁暹罗,今日若是能熬过去,定要撕了她的皮!
秦大太太开口:“免了吧,恭喜的话不必多说了,今儿听得都多了,咱们家老太太想听点新鲜的,对了,二太太在这呢,想念她的话就和她说,咱们指定不偷听!”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只见她死死盯住襁褓中的醒哥儿,一把推开别人把孩子抢了抱在怀里冲过去和二太太哭:“清荔,寒冬腊月,明天又是过年了,哥儿才刚刚生下,可不敢穿这样少,虽则,虽则、、、、、、想起来了,亳,是了,便算是妈妈看错人了,误了你,可我最心疼便是你,你可是我亲闺女啊,这就是我亲孙儿,别溺死他,别~”
老太太听了一惊,秦家二爷当年二月里把人抱了回来,说是刚刚生下,眼前想起当年的小娃儿,粉粉嫩嫩,嘴上说赶出去,心里依然接受了他了,可可,她头晕得厉害,还撑着一口气,心底怕是呕出血了,只狠狠逼在喉头,秦知道过了族谱,又行了认亲礼,记不记得都是说了二月里生的,粉粉嫩嫩一个英俊小哥儿,正当是二月红,众人都是在憋笑了,若是说王婆子混说,如何对得起她的亲儿子亲孙女,引狼入室,洋洋自得多年,可多年名声怎么办,可若是认下,今日高朋满座,一场喜宴,成什么了、、、、、、
二太太跪下:“婆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她这般是老糊涂了~”
“祖母!”秦知道闻言赶来,跪下,一派清明正派的样子:“此事蹊跷,万不可轻信!”
孙仪看了一眼他,方才莫不是提到了祖父:“是极,世家公子,岂容一个老婆子污蔑!不如送官,打死的好!”说罢看了一眼秦知否,是有些对不起她,祁暹罗道:“是这个道理,送官吧,当年二叔给二婶脱了妓籍,是平头良民,祖母日前又给二婶请了诰命,听着老婆子说起来,那二婶便是这老婆子的女儿,还是贱籍,如此不清不楚,说来欺君,众目睽睽,举家死罪!”
短短几句话,是要把这几个送官府,掷地有声,办事爽利,不由江夫人看了过去,只觉欣赏,颇有她年轻时的风范,二太太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看她,忽而她看见自己的丈夫也在人群里,那个傻子,兴冲冲抱起孩子回家,被赶出家门,又为他们一家劳作赚钱供养,直到累死在街头,世上无一人,无一人对她这样好了,可是她的儿子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了:“婆母,如此污蔑,是儿媳不孝,未能有个好出身,连累祖宗清誉,连我的孩儿也遭此污蔑,儿媳只能以死明志,下去向祖宗请罪!”
说罢便要以额头触柱,幸而被人救下,秦大太太道:“弟妹,这事不难的,总得拿出证据才好说话,去死不交代清楚对我这侄儿恐怕日后难了,婆母,我记得那年过年,正好是老郑亲王家的孙儿丢了,皇城司封锁城门,每家每户日日巡防,登记造册人口数目,想来不会有落下的,如此,到底谁对谁不对,就可分明了!”
二太太一听,爬向秦老太太身边:“母亲,看在二郎的面上,不可呀~”
秦老太太叹了口气,就今天这架势,老大媳妇是咬死不会放手,不为别的,就为她的女儿她也不会放的!
“老大媳妇,你说怎么办吧!”
秦夫人看向二太太:“你刚才说看在二郎的面子上,二郎一生都受你欺瞒,至死不知,你也配提他,当年的一个俊俏公子哥,如今身归一抔黄土,至死满京城都为他当初的冲动口耳相传的,一辈子连个真相都不知,外人瞧着都不值,何况我这亲嫂子,你们这么欺他辱他,在你们身上讨个公道,求个善恶有报,得个海晏河清,还我小叔身后之名,诸位,以为如何!”
各家谁没有受过王九细手底下姑娘的害,就等着这一句了,刑部侍郎王夫人见众人都附和:“那不如,交给我把,我带着去交给夫婿,便教她好好做人!”
二太太挣扎过去握住孙仪的衣裳:“公子,救救我的孩子们吧,若是去了牢房里,我不定会说出什么话!”
王夫人一笑:“孙公子,您怎么说~”
孙仪看向三姑娘再看看地上瘫软的秦知道,这事他如何好说,若依着血缘搭救一把,如何对得起秦家姑娘,若不救,又有人会说他为了爵位,不顾血亲,横竖一较量,直直装晕倒过去,三姑娘捂唇一笑,这个公子果然是个甚好的实在人,家学渊源一个也没捺下~
三姑娘倒是得了一副好画,秦大人一向视她为秦知否的狐朋狗友,平常见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心里不待见,难得今日得他一副收藏,秦夫人更加了,恨不能把高兴写在脸上,只怕是太招摇,悄悄给送府里去,三姑娘打着一把伞,从后门出来,一路挑过小水坑,就碰见了一个人,皇太子殿下,怀抱着画弯腰行礼:“殿下~”
“姑娘是从宴会上出来的,可否让本宫陪你走一段!”
能说不行吗,还得给他撑伞,兄弟俩都是什么人呀,太子问:“怀里的画是秦大人送的?”
“回殿下,是崔白的画!”
“倒是听元节说起他很喜欢!”
是啊:“是啊,兄长他是很喜欢这些的!”
“他倒是说你很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