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杨雁飞离开了花若兰,心里刹那间就觉得空落落的,毫无实处。听小山东讲的意思,码头上师兄的住处自己也不能回了,说不定此时的大街小巷中正处处暗藏杀机,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自己这只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我该去哪儿呢?“杨雁飞突然间觉得天地虽大,似乎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一种英雄末路之感霎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现在关于自己被冤枉劫了洪门福寿膏的事,总算是水落石出给他弄了个清楚明白。只是大师兄马行空为什么要转手卖掉那批福寿膏却让他颇觉费解。难道大师兄真把金钱看得那么重要?
师父虽然一生清贫,两袖清风,但却品行高尚,从不攀附权贵,也不持强凌弱。他常说人之所以为人,乃德使然。德可养性也可立志。本心初,本性善,本我无,始为德。舍欲之得方得德。为德不卒者,小人矣。一个人若缺了德性,便不足为人。假如师兄偏爱于钱财,失之于德性,岂不有悖师训?
杨雁飞想到这些,心里就暗暗拿定了主意:绝不能让师兄与师父的训诫背道而驰越走越远,需得怎生想个法子毁了那批福寿膏才行。
可是怎么毁呢?师兄将那些福寿膏视若珍宝,日日夜夜派人虎视眈眈地严防死守着。对了,那位名叫东方龙的老者不是要逼师兄在三天之内毁掉那些福寿膏么?要不先看看师兄作何打算再说吧。
时间一晃就又过去半日,此时已是日暮迟迟,归鸦阵阵。
杨雁飞抬眼望了望天,这才想起自己几乎是一天没进食了,再说晚间夜宿何处自己还没个准儿呢!他一会儿想按小山东的意思去静安寺寻铁叉会的黄东奎,但想到黄东奎乃是师兄的帮凶,正与那批福寿膏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清的关系,自己要想毁掉他们的福寿膏,到时行动起来势必缚手缚脚诸多不便。
思来想去,杨雁飞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匣北棚户区去找老梁伯,他那儿地处荒僻,行人不多,住在他家或可掩人耳目不易惹人注意。另外也可侍机窥窥福寿膏的情形,也便于与师兄见面。
他在路边叫了一辆黄包车,拉车的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儿,与梁万顺年岁差不多,也不像是洪门的人。
那老头儿年岁虽然老大不小了,但却跑起路来健步如飞,想是常年干着跑腿的营生,日积月累,腿脚也磨练得麻溜而有力了。
老头儿拉着杨雁飞走街窜巷专练车疏人少的近道,本来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居然给他半个多时程就到了。
就在刚要拐进棚户区的巷道时,只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救命……救命呀……“
杨雁飞循声望去,只见在前方大街边上的一盏路灯下面,有两个穿着奇特的男子正在拉扯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那姑娘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声音里满是惶恐和绝望,显然已经与那两个男人挣扎了许久,远远地看去,身上的衣衫似乎也被撕破了几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白白的贴身衬衣。
杨雁飞听那姑娘的呼救声似乎有几分熟悉,不由吃了一惊:莫不是梁万顺的女儿翠莲妹子?
他急忙叫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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