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在地上擦出大片水花。
最后洋洋洒洒驶入小路出城,雨势愈大,已经模糊前方的视线,她只好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拖着行李箱进去开房。
一切办妥后,江泠晚卸掉精致的妆容,从包里拿出香槟,倒上一杯,敷着面膜褪下裙子,泡进盛满热水的浴缸。
紧绷的精神瞬间松懈下来,懒散地拿起手机给陆瑶歌回电话:“怎么打那么多个电话,有这么想我吗?”
陆瑶歌在电话里笑:“可不吗?再晚点你不得上了林之樾的贼船?”
“按理今晚我是该拿下他,可意外发生了,你敢信?”江泠晚闭上双眼,轻声叹息。
陆瑶歌问她:“什么意外?林之樾不行?”
“不是,是沈书礼。”江泠晚端起酒杯,品了一口。
林之樾行不行的她不知道,她本意就是想跟林之樾订下婚姻,尘埃落定,然后今晚开掉这素了两年的荤……
连房她都开好了。
谁料今晚林之樾谈项目的对象,会是沈书礼。
“什么,是沈书礼不行?”陆瑶歌说完。
猛地大呼一声:“等等,沈书礼回国了?什么时候回的?”
听到沈书礼不行这五个字,她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
沈书礼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床下清冷矜贵,克制斯文,床上……
且借用一下某游中典韦的台词:身体里沉睡中的猛兽,觉醒了。
彻底疯狂!
……
疯什么狂?这特么是疯狗。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看上林之樾的原因。
但是说来也奇怪,她物色了两年的结婚对象,居然没一个纸片男人愿意娶她……
“对,就在今晚。”她淡声回答,回忆起今晚的情形。
“晚晚,这位就是我小学同窗,沈书礼。”林之樾谦和地向她介绍。
“他刚回国,才下飞机就过来了。”
江泠晚浑身冰凉,就连唇上带的笑意也逐渐凝结。
而面前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面上波澜不惊,看她的眼神是寡淡的。
“这位是我未婚妻,江泠晚。”林之樾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大方向沈书礼介绍道。
沈书礼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墨眸深意更甚,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讽意,薄唇微掀:“恭喜。”
江泠晚故作镇定地开口:“两年没见,沈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年了,他应该放下了吧。
反正她是放下了。
“挺好。”沈书礼云淡风轻地回答,摇晃着高脚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诡异迷离。
江泠晚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语气,看到他漠不关心的态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谁知,在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被他逮到机会,将她堵在洗手池前,冷笑着对她说:“不说挺好,怎么放松你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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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惊雷轰的一声,把江泠晚从噩梦中惊醒,身后大汗淋漓。
她居然梦到沈书礼来到这里抓她了!
上等的套房内四下无人,祥和寂静。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惊魂未定,缓了一会儿后,松口气。
门外传来声音。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