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不知道,修罗懂得真多,去过的地方也多,想法也多。这些日子他冒出很多奇特的制药方法,非要拉着我一起做实验,浪费了好多珍贵的药材。笑儿比划到这小脸一拉,不过转瞬又明朗起来。好在,也有成功的。修罗说人要多打开自己,不能只局限于前辈流传下来的东西。嗯,我觉得说的有道理。修罗还说我经验太少,要去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这样我的医术会成长得更快。修罗还对我说……
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儿脸上熠熠生光,有认同有渴望有希冀。
修罗,修罗,修罗……短短的时间里郁尚尘的耳朵被这个名字填满。他握着毛笔的手一个用力,红纸上就留下一个沉重的墨点。
“笑儿,来帮我把红纸压着,这样写起来更顺利点。”郁尚尘自然地撤掉这张染上污点的红纸,拿过一张新的,双眼带笑看向笑儿说道。
笑儿停下比划的手,听话的用手抹平红纸然后压住。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郁尚尘的字迹所吸引。
郁尚尘眸色微闪:“他能给你帮助很好,不像我,对于医术实在是一窍不通,也不能对你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他叹息一下:“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啊。”
笑儿听到这话神色着急起来,一双小手连连比划:你不要这样说,没有你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做这个。我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郁尚尘笑起来,“看把你急的,我也就随便说说。若是我真没用的话,偌大的尘霄山庄岂不是要毁在我手里。”
笑儿看郁尚尘微笑,不觉心情也轻松起来跟着笑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气氛很恬适。墨香和药香混合在一起,大红的灯笼挂起,给这屋里添了几分喜色。
修罗在窗外看着屋里二人的互动,不由恨得牙痒痒。这个笨笑儿,对他的态度和郁尚尘的态度完全两样。他啊,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没人关心没人呵护。而郁尚尘就是那屋里的娇花,不仅得精心照料还得哄着。呵呵。
“笑儿,你出来看下,这红锦葵是不是放错了?”没过多久,这种安然的气氛就被屋外响起的声音打破。
笑儿听完皱眉,为难地看向郁尚尘。郁尚尘莞尔,“你去吧,我这边快好了。”笑儿得到允许,走了出去,就看到修罗贴完窗花站在一排草药前。
“哦,这个不是红锦葵啊,我又搞错了。”
“笑儿,你再教教我呗。这个是什么?这个呢,这个……”
“啊,这个你之前教过我?可能是我记忆力太差了,没记住。”
“哎,你别生气啊,我认真点,我保证。”
“好笑儿,我错了还不行,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郁尚尘一个人在屋里,耳边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拿出张略大的红纸,下笔比之前重,字迹也潦草起来。
“笑儿,对联写好了,该怎么贴?”
笑儿还在无奈地教修罗辨认药草,也不知道为什么,修罗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在认草药这一方面却是问题重重。她听到郁尚尘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郁尚尘手里拿着对联站在门口。
修罗咂咂嘴,“你都写好了?”
郁尚尘看向修罗,“不多,很快就写完了。明天就是除夕,辨认草药可以留待明年,今天就好好放松下。”
还没等修罗开口,笑儿就自觉地走到郁尚尘面前,二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修罗细长的双眸微眯,他才不会那么简单便宜郁尚尘。
于是最后,修罗和郁尚尘负责贴,笑儿在一旁负责观察二人贴得是否一齐。
天丁、天戊、天己、天庚几兄弟,常年在外奔波,难得在这过年之际回到山庄。在外每时每刻都得绷着神经,说不定下一刻就要被人用刀指着脑袋。几兄弟舒心地长叹口气,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不用担心被人惦记着,他们恨不得睡死在屋子里。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
几兄弟翻个身,谁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天辛额角一抽,上前一个个掀被子,“睡什么睡啊,一个个跟猪似的,快起来。”
天戊不堪其扰,揉着大大的黑眼圈坐起身,“原来是天辛啊,有什么事?”
天辛还在叫其他人,只见她又踹又吼的,手段极其残暴,终于满意地看着几人醒过来。天辛左手一叉腰,不争气地看着屋内几人,“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们还好意思睡。你们看看咱们这院子,哪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出去随便看看,哪个院子不是张灯结彩。真是,你们有没有点过年的自觉?”
我们每年不都是这样吗?天庚想说话,看到门前站着的天乙对他一个摇头只能咽下。端着碗浆糊的天甲靠在门上,对着屋内的兄弟耸耸肩,一手指着脑袋,眼神示意屋内的天辛。这是受刺激了,众位兄弟心内了然。
于是,各兄弟看着手里莫名出现的剪刀、红纸、毛笔、砚台等物,认命地按天辛说的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