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花姨看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口气,才缓缓出声:“模样在乡里算是出挑,到了这大城市也就是个中等姿色。那个大的还算伶俐,小的还是个哑巴,这带回去也不中用。”
刘大娘面露难色,哀求道:“花姨,我家兰花这长相,跟城里的是不敢比,但是可比之前的几位中看了不少。笑儿虽是个哑巴,但模样还是过得去的。况且,她们年级还小,您带回去好好□□,五分姿色也能给养出个八分。”
花姨嗤的一声,“你也说了年级尚小,几个年头又是一笔花销,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别说,这万一要是养个白眼狼,我可不是亏得很。”
刘大娘一听这话,更是着急,手脚都不知道放哪,皱着眉头讷讷说不出话。
花姨等了片刻,才好心开口:“算了,看在你这些天也出了不少力的份上,这两个人我还是收了吧,不过这价钱……”
刘大娘哪敢再说,只能喏喏应着。两个人又商讨了片刻,总算将事情定了下来。
说起这花姨,也算这阳城的一大风云人物。年轻的时候,可谓是姿色绝美,一场烟云舞引得多少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就为一睹芳容。自从十三岁在烟云楼露面,一举夺得花魁后,风采几十年如一日。如今年约四十,早已成为烟云楼的老鸨,可仍有人愿意前往求得一见。
如今,烟云楼恩客看似多,楼里的姑娘也是不少,但是能镇得住场子的也就是两个花魁,一是花魁如烟,二是花魁如云,可是二人年纪都已不小,是时候培养新人。花姨听闻阳城外难民成堆,于是心念一转。
就这样,花姨和刘大娘就这么接上了线。一个资源多又便宜,不会有麻烦;另一个正在寻找机会进城去。进阳城的方法有二,一是城里有人;二是手里有钱。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做起了这等勾当,显然今日也不是头一次。
直到几人欲向阳城走去,才发现跟了个尾巴。刘大娘此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和兰花笑儿待在一起的人,只当是哪的难民恰好在此。
兰花看了眼余瑞清,才开口说道:“这是余瑞清,我们在半道上遇到的。”
余瑞清其实自己并不清楚要去哪,就算要去爹爹的故人处,也要进了城才行。可是眼下,自己以前走的一直都是爹爹给安排好的路,如今,他却不想了,他想自己走出条路。不管那条路有多么难走,他都要走走看。做了这个决定后,余瑞清一生轻松,整个人也不消沉了。他的命,是眼前这两人救得,知恩图报,这就是接下来他的路。
刘大娘皱着的眉头又散开来了,果然是无关紧要的人。
“娘,花姨,把他也带进城吧。”
刘大娘刚散开的眉又皱了起来,“兰花,不是娘不让,这进城是需要钱的,你和笑儿还是我求着你花姨给付的,你们日后也要好好的待花姨偿还这笔钱。”
余瑞清面色一白,也是,他们本来就是过路人,人家帮着你说一句已是尽了力,有什么颜面还要求着别人。
花姨倒是不介意:“这人遇着是个缘,我就当做件善事。”回去,好好训练一番,倒多了个看家护院的。
余瑞清自是感激不尽,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花姨领着这些人走到登记官处,登记官见了花姨没怎么盘问就办好了登记,允许几人进城去。
笑儿看着眼前这高大的城门,里面就是之前心心念念的大城市,还真是神奇,她这一步进去就到了城内,退一步而言,又是城外。里面的世界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爹爹,大伯,你们放心,笑儿会好好活下去的。
“小傻子,还不快点进来,再不快点,就把你甩了啊。”
守卫人默默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神色多了几分怜悯,可惜了。转念一想,人人自有自己的命运,既然别人已经选好了路,自己又有何可怜悯的,尤其又是这世道,他还是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说。
若是笑儿回过头去,看到守卫人的眼色,或许会多了丝疑惑,多了丝不解,而不至于是现在全然的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