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甲随着自家主子重新回到庙内,本来以为主子是要带走小黑才会回来,没想到自家主子连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小黑径直走到庙内的暗道处,然后离开了。
跟着自家主子在暗道里走着,天甲内心不由一阵低语:主子,既然您要从庙内的暗道进城,那为什么要先离开小庙呢?好吧,您是嫌弃那几个人的脏模样。主子,明明进城的法子不止这一个,为什么您偏偏选择这一个?好吧,我可以理解您怕麻烦,破庙就在眼前,何必再跑到其它地方浪费时间。
可是,您知道吗,这黑天暗夜、荒郊野外的,您足足在这雨天里站了两个时辰啊,天甲我举着伞的胳膊都要累断了好不。您就跟雕像似的,站那一动不动,天甲我就把自己当成木头,陪您一动不动。两个时辰后,您终于行动了,原来您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那几个人睡着么。还有,主子,有您站那的两个时辰,早就可以到城里几个来回了。果然,主子的心思你别猜,你猜也猜不着。
“天甲,你分心了。”
天甲一个趔趄,差点没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哪来的石子,之前这条暗道的路可是来来回回打扫了好几遍,这若是让天乙那帮臭小子知道,可不得笑话死我。天甲赶紧收回不着边际的思绪,主子那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可是他受不起啊。
“回去后,把那几人的来历调查清楚。若是没什么用的话,就把小黑带回来,时间不多了,可没有时间浪费在小黑身上。”
“是,主子。”跟了主子那么长时间,小黑不是一般的狗,若不是特殊的人,小黑绝不会与之为伍。这样想来,那几个人看着普通,想必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你最近警觉性有点下降,回庄后去闭关两日。”
“是,主子。”让你随便揣测主子的意思,之前受到的处罚还没让你长记性吗?还有主子您能不能别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么?啊,又要被那帮臭小子轮着打了,只希望那帮臭小子下手能轻点。两日不眠不休的他可扛不住他们的攻击,这些臭小子下手没个轻重,若真真刀实枪地干,他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想起天乙那张冰块脸,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场雨下完,树叶上有着几滴圆滚滚的雨珠,随着叶脉滚到叶尖,然后扒在尖上挣扎几下,才不情不愿地落下地去。
笑儿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静静地站那发着呆。随后,刘大伯和兰花也从睡眠中解脱出来。兰花扒拉了下头发,整了整衣服,看着手背上的几个大红印,不由皱眉,这讨厌的蚊子,每天都来打扰她,真恨不得把它们全拍死。
小黑听到动静,抖擞着身子挪出窝,不想被绊了一下摔了个脸朝地。好在这一摔,把脑子摔清醒了,小身子蹦跶着,哪还有昨日睡之前的伤心样。
三人一狗陆续醒转,笑儿又给刘大伯的伤口涂了药,伤口恢复的不错,相信再过两天就全好了,笑儿想到这不由笑眯了眼,刘大伯则慈爱地摸了摸笑儿的头。兰花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装着不在意但也难掩笑意。
说来,兰花从小就不怎么亲自己的爹娘,刘大娘自从松子出生后注意力都转到了松子身上,刘大伯不善言辞为人木讷也不会主动与兰花亲近几句。而兰花对于自己娘亲的话则常常对着干,而对于自己的爹虽然不愿搭理嘴上说着不喜但还是会照着吩咐做。
刘大伯看着一边扭过头的兰花,在笑儿的鼓励下,伸出手摸了摸兰花的头,兰花哼了一声,用手扑棱了两下也没把头上的手甩下去,仔细看去,那白嫩的面颊微微泛着红。刘大伯一个大老爷们因着自家女儿的这一举动竟然红了眼眶。
这边的父女两在相亲相爱,那边的笑儿抱着小黑则在傻乎乎地笑。笑儿看着那边亲近的两人,心里一阵高兴。而另一个人余瑞清还躺在那里,几人也只当这位少爷还在睡着,看在这位少爷没吃过苦的份上,并没有去打扰。
温情了一会,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几人忙活了一番,准备好了吃食。期间不提兰花叫了多少声爹,刘大伯几次直看着自家女儿笑出了一口大黄牙,小黑在外跑一圈又变成了小脏狗,笑儿强按着小黑给它清洗等等插曲。
兰花不情不愿地过来叫醒余瑞清,这个大少爷真能睡,大伙忙了这么久,都没把他吵醒。兰花撇撇嘴没好气叫道:“喂,起床了。”
没反应。
“余少爷,起来吃饭了。”这回加大了声音。
那人蜷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醒转的痕迹。
兰花不由一恼,伸出脚戳了戳,看你还不起来。“再不起来就没饭吃了。”
叫个人起来怎么这么费劲,看在今日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是往日,别人吃不吃饭我才不管呢。兰花这么对自己说,然后蹲下、身,伸出双手,推攘着地上的人,可是谁料人余少爷雷打不动睡得香。兰花一咬牙,把人掰过来,只见人余少爷双眼紧闭,一张脸红彤彤的,头上的发被汗打湿了贴在脸上,嘴巴张着呼呼喘气,就这样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兰花放弃了,她是无能为力了。要睡就睡去吧,等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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