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川哥儿要紧。”
“爷和姨娘也同川哥儿说几句话,他素日里有什么喜欢但没得到的,你们这会儿只管答应下来。”苏暖暖也是病急乱投医,觉着这样做有助于提高段茂川的求生意志,所以便连忙提出建议。
“不用你猫哭耗子……”姜姨娘厉声叫道,不等叫完,就被丈夫严厉的眼神制止,她心中恨极,却到底不敢挑衅段庭轩的威严,只得委委屈屈低下头去,哽咽道:“我这会儿心乱如麻,哪里记得川哥儿有什么喜欢却没得到的?”
“川儿,前些日子你不是闹着说要去乡下庄子里钓鱼吗?那时候爹爹忙,没带你去,等你病好了,咱们就过去好不好?钓又大又肥的鱼……”段庭轩此时也是心如刀绞,握着儿子的小手轻轻说着,眼中水光闪烁,只是那眼泪强忍着不肯落下。
小丫头此时又端了一碗药进来,廖大夫听说太医院的内科圣手韩再光到了,也忙忙跟进来,听韩太医问药方子,就忙上前亲自说了一遍,于是韩太医点点头道:“先喝了吧,这会儿病人症状最重,这个分量是合适的。”
廖大夫就激动了,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到第二幅药,就该根据情况调整下剂量了。在下正发愁,这样小孩子的药量不好掌握,没想到大人就来了。”
韩再光虽然贵为太医院院判,但素日里是个非常和气谦虚的人,听了廖大夫的话,他便温言道:“你来得早,望闻问切比我要准确一些,是只吃了寒凉东西引起的吗?”
“哦……当时病人神智已经不清,面色苍白如金纸,脉象细弱不堪,症状很险了。切脉倒也是寒凉引起的,细微处,怕在下医术不精,没有觉察也是有的。”廖大夫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暗道这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寒凉,还有别的症状?韩大夫一向名声好,不会如今因为是安平侯府世子的儿子,所以心里惶恐,这就想要找背黑锅的吧?
韩再光经历过多少人事?一听就知道这位廖大夫起了疑心,他轻轻一叹,没有再说话。以他的经验,寒凉所致腹泻虽然急甚至险,但绝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细细诊脉后,虽然是寒凉之象,但更有一丝他把握不准的迹象,可惜太过轻微,就连他也不敢下断言。
“哦,我过来的时候,还闻到哥儿嘴里有些甜味儿,大概是姜糖水的味道……”廖大夫终究还是不想错过和太医院院判交好的机会,何况他也想看看这位负有盛名的院判大人是否能让眼前病人转危为安,于是竭力回忆,又提醒了一句。
“姜糖水是我命凤仙送过来的,因为听姜姨娘说川哥儿拉肚子,我听名儿说,川哥儿告诉他,刚刚在春风苑偷吃了半碗雪糕,所以我想大概就是吃这凉东西闹的,所以就让凤仙送了姜糖水来给哥儿暖暖肠胃,没想到不久之后,哥儿这病反而越发重了。”
徐冉云连忙解释了一句,段庭轩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姜姨娘便在旁边哭着道:“这半日幸亏云奶奶在这里,不然婢妾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