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这是替你们做下人的考虑,我亲自去厨房,既可以捡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吃,又省得你们跑腿,可说是一举两得,你不感激爷就罢了,还敢污蔑爷,什么叫动手动脚?当爷是贼吗?”
段庭轩两手都占着,没办法敲杏儿的头,就狠狠瞪她一眼,然后挺胸进门,刚一只脚迈过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外呢,就见一个影子当头落下,小侯爷经验多丰富啊,身子滴溜一转,瞬间就成了残影,如此紧急也没耽误他鄙视敌人:“死猫,又来抢我的,厨房里那么些你不会自己去叼?反正你主子肯定追不上你。”
“喵呜……”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大花猫就被小侯爷给甩在了身后,不过这对它来说十分正常,怎么说也是一只猫,哪能和身经百战的小侯爷相比?然而即便十次交手里有九次半都是以败北而逃为结局,也阻挡不了招财迎难而上的决心,颇有几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神,从这一点来说,招财绝对是一只经过千锤百炼的猫中狂战士。
“滚开,滚开……”
最后小侯爷就是肩膀上挂着大花猫走进了里屋,一边还猛耸肩,希望把这不要脸的贪吃猫给摔下去,可惜招财也是经验丰富,两只爪子深入小侯爷的锦缎华服中,咬定肩头不放松,一边猛向上蹿,希望能偷吃到一块麻花。
“暖暖,大理寺的梁大人说这几天家里闹耗子,要我找两只好猫送过去,我思来想去,觉着唯有咱们家招财可以胜任这个重责大任,如何?借过去给梁大人用几天呗。”
段庭轩终于在招财的干扰下挪到了炕床上,将盘子放下,他一把揪起大花猫,正要往地上摔,就见妻子正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于是两手一紧,就把猫抱进怀中,轻轻摸了几下毛,一边含笑道:“你觉着怎样?”
“你要是不怕和梁大人交恶,我没有意见。”苏暖暖淡淡道,这回答十分出乎段庭轩意料,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妻子会答应。
“怎么着?我好心借猫,还会和梁大人交恶?这是个什么说法儿?”段庭轩是真好奇了,他知道妻子歪理多,却不知这次又能有什么“高论”。
“你难道以为猫只吃耗子?”苏暖暖终于停下手中针线,抬起头好笑地看着段庭轩:“这位大理寺卿爱鸟成痴,连我都知道他的名声,你把招财送过去,一夜之间,耗子少没少不知道,鸟笼子倒被咬破好几个,里面鸟儿不是飞了就是葬身猫腹,你说,梁大人会不找你拼命?”
“算了算了,还是让招财这祸害在春风苑祸祸吧。”段庭轩脑补了一下须发皆白的老大人在朝房追着自己打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颤。
招财最后还是叼了两块麻花,这才志得意满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优雅离去,段庭轩这里便抻脖子看苏暖暖绣的针线,失笑道:“这鸳鸯绣了也有几个月,怎么还跟鸭子似得?暖暖,你就不是这行当里的货,认了吧,家里针线房有的是人,林姨娘动不动就送荷包腰带抹额,红莲也是个中好手,还能缺了你的衣裳配饰?你还是专心研究吃的最好。”
苏暖暖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干这个不过是为了有趣,你管我绣的是鸭子还是鸳鸯呢。吃吃吃,难道我是厨房里的厨娘?再敢这样不尊重我,信不信从此后你在厨房连粒芝麻都找不到?”
“唔,我进来时看见两个媳妇出去了,不是咱们院里的,杏儿说是送蔬菜,又说在屋里说了半天话,是因为什么事?”小侯爷明智的转移话题,却听苏暖暖没好气道:“还能为什么事?云奶奶这两日不知怎么了,脾气大得很,几天前香云和葱儿在园中,看见她把管园子的刘大娘狠狠训斥了一顿,今天这两个媳妇是厨房里管分派的,刚刚却亲自来给我送梅月楼暖棚里的菜,说是这些日子家里许多下人都挨了训斥,还有几个管事的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裁撤,闹得人心惶惶。听她们那意思,倒是想让我做主来的,可我若是做主,就要管起这个家,所以我劝她们暂且忍耐着。”
说到这里,苏暖暖终于放下手中针线,看着段庭轩道:“爷在这府中的威望,妾身是明白的,上次那几个媳妇,我原本以为府里不知要怎么议论,可直到现在还平平静静,可见大家都不敢违抗你的命令,如今云奶奶忽然这样反常,是不是因为你冷落了人家?这样可有些不好吧?那几个被裁撤的管事完全就是遭殃的池鱼嘛,你看看是不是找个时间,去夏雨轩里坐一坐,你的话,想必云奶奶会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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