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合格的赏金猎人,武器是必须要及时保养的。"
椎名由夜依旧低着头用干净的布条仔细擦拭着手中的短枪,就连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没有错过。"哪像你,整天背着一把五尺大刀,却从来不用,光知道拿来耍耍威风打打柿子。"
"真不愧是由夜姑娘,实在是很热心肠啊,村里人知道你这么用心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啊,快点把我放下来吧!"这时候京四郎又一次从水中跟着水车的转轮一起转了上来,他倒是不求饶了,而是开始拍起马屁来。
"那当然了,为了一百两什么都是值得的,官府的赏金再加上村人给我的酬劳,足足有一百两银子啊。"
椎名由夜真不愧是赏金猎人,一提到赏金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就连眉眼都微微弯了起来,一副笑呵呵很好说话的样子。
"小算盘打得可真细致...",京四郎小声说着,再次被水车的转力带到了水下,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只看见水面下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
"你大概认为我很会精打细算吧,没错,我就是很爱钱的一个人。"椎名由夜还在擦拭她心爱的短枪,不过擦了这么久,现在只剩下枪管没擦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椎名由夜拿了另一条洁净的布条把擦好的短枪包好,抬起头说道,她的眼神中似乎带有一种深刻的忧伤:"为了找到背后有一道十字伤疤的男人,我一定要拥有很多钱才行!"
由夜姑娘...?
当京四郎从水中再次冒出水面的时候,他很诧异地看见由夜姑娘略带伤感的黯淡眼神,那是他从来也不曾从由夜姑娘脸上见过的落寂神情。
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个女孩总是很坚强的,一个人就能做到许多连男人做起来也很吃力的事情。
"所以,明白了吗,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要帮助我啊!"椎名由夜突然扭过头故作凶狠地瞪着京四郎的眼睛。
画风变化的太过迅速,让京四郎一时有些适应不了,但是他还是张口就拒绝了:"什么?不行啦,我是内心充满爱与和平的卖药郎中。"
"这样啊,既然你说的这么绝..."看着京四郎这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椎名由夜索性眼中凶光一闪。
"那这把五尺长的大刀,在这种情况下,看来也没必要还你了,反正你卖药也用不着这么长的刀。"椎名由夜说着从身后拿出那把五尺长刀来,随手举到京四郎的面前晃了晃,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京四郎竟然从水车上挣脱了出来,一溜烟地跑到由夜姑娘面前,一把夺过了长刀,牢牢地抱在怀里。
"干嘛呀,拼了命也要抢回去,奇怪的家伙..."椎名由夜吃了一惊,从正在匀速转动的水车上挣脱,真是不要命了。
"这东西决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一点也不像个卖药郎中。"
椎名由夜轻轻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抚着额头,她现在越来越摸不透京四郎了,前一刻还是个普通的卖药郎中,后一刻又似乎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被村人袭击的时候又杀气腾腾,京四郎,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啊,对我来说,我有不管怎样都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京四郎很罕见地正色道,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夜空,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星光,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
"京四郎..."椎名由夜的嘴唇微微阖动着,她扭过头看着京四郎侧脸的线条,这是她第一次从京四郎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十分笃定的态度,此时他的语气安静而认真,一点也不像那个贪玩又不靠谱的卖药郎中。
"你在说什么狂话啊!"椎名由夜伸过手扯了扯京四郎的脸皮,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是很厚的啊。
"啊哈哈,先失陪了,狂妄的人要赶快回去休息了。"京四郎正好借此机会迅速脱身,他拿着长刀一溜烟就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喂!等一下!真是个精明的家伙..."椎名由夜没想到京四郎这么快就溜走了,她的问题可还一个都没有解答呢。
只剩下椎名由夜一个人坐在岸边了,她把洁白秀美的脚放进水里,轻轻地挑起一片水花,思绪也随着水花四溅而去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明明长得一副老实相,可是有时候却又像是另外一个人,不过...京四郎说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