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焦虑围绕在惠秋心头,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不学小提琴了!”短发女孩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说。
“唉?为什么?惠秋不是最喜欢拉小提琴吗?”黑发女人问。
“因为…学小提琴要很多钱…不学的话,爸爸就可以辞职…”
“惠秋,你没必要这样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
“你以为呢!”黑发女人突然揪住男人的领子,“要不是你成天在家里说辞职的事,惠秋能这样吗?!”
男人一把推开了她,生气地说:“可是这样成天工作,根本就没时间陪她们!”
“可生活费用怎么办?学习费用怎么办!”
“得了吧,工作狂!你是根本就不想陪她们!”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别吵了……”
别吵了……
…………
“啊…”惠秋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其他人正酣睡着。
“竟然梦到那天的事情……”惠秋再次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算了——
实在睡不着的惠秋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起了床。从窗外的景象推测,现在还不到3点。
她轻轻地推开门,走出了卧室。
“惠秋要去哪里?”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卢娜兽?抱歉,吵到你了。我实在睡不着。”
卢娜兽沉默着。
“惠秋,你不会突然丢下我吧?”卢娜兽突然问。
“当然了,就算我要暂时离开,也会先和你说说的。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因为……呜呜……”说着说着,卢娜兽忽然哭了起来。因为怕吵到大家,她哭得很小声。
“已经没事了。”惠秋抱着卢娜兽说,“这是妈妈教给我的一个咒语,很管用的。所以现在已经没事了。”
“惠秋……”
“和我说说吧。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说出来总比不说强。”
“其实……惠秋,如果你一直很在意的人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了,怎么办?”卢娜兽像下定了很大决心般问。
“是日冕兽吗?”
“惠秋怎么……”
“你已经为他的事情烦恼很久了,想不注意都难。”惠秋笑着说,“日冕兽应该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一直等下去而不前行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无法保护重要的人。他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所以让自己前进了。”
“等待虽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一直等下去而不前行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无法保护重要的人。”
没错…日冕兽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我竟然忘记了……
既然这样,那我必须要前进,我不能输给日冕兽——因为对我们所重视的都是同一个人。
“谢谢你,惠秋。我也不能输给日冕兽,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嗯!我们一起加油吧!”惠秋笑着说。
“那惠秋能告诉我,为什么睡不着吗?”惠秋本来以为话题已经结束了,却没料到卢娜兽会突然这样问。
“这个…没什么。”惠秋习惯性地回答。
“不能撒谎哦,惠秋。”
“……好吧,其实我梦见我父母吵架了。”
正要下楼陪亚古兽上厕所的太一停住了脚步。
“怎么……”亚古兽还没说完,就被太一捂住了嘴。
“嘘——”
“那是他们第一次动真格的吵架…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冷战,直到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
惠秋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太一虽然不想偷听,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直接走上前,然后说:“不好意思,我就上个厕所,你们继续。”这基本上就是作死。为今之计,只能等惠秋和卢娜兽先离开了。对不起亚古兽,你就先忍忍吧!
“我根本就传达不了我的心情,我只能让事情更糟…那次吵架就是我引起来的…如果当时我不提这件事,或者换种方式……”
“现在,就连静也……”
“惠秋,再努力一点,一定能行的。”卢娜兽说,“你的想法,现在已经传达给我了。所以也一定能传达给你的父母。”
“可话是这么说,我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原来惠秋也很不安吗?
“哎呀,硬着头皮上不就行啦!”太一忍不住说,“一味踌躇可不行,硬着头皮上总比一步都不敢往前迈强!”
惠秋一回头,刚好看到了穿着睡袍的太一。
“太一桑,你怎么…刚刚那些话……”惠秋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表情。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听的。我只是来陪亚古兽上个厕所的。”太一尴尬地说。
“太一,我憋不住了。”一旁的亚古兽说。
“那亚古兽就赶快去吧。”卢娜兽让开了路。
“抱歉…抱歉…”
“啊啊啊!八神太一你到底在搞什么啊!”太一在内心忍不住咆哮。
“对了,太一桑。”惠秋突然叫住了他。
“刚刚谢谢。”她笑着说。
一轮明月洒下皎洁的月光,照在走廊上。此时,他们谁都没发现,原来挂在那的天使像变成了一片漆黑。虽然有光线投射在它上面,但它就好像一个无底洞,吞噬了一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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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奥加兽!”大概一刻钟后,去厕所的太一和亚古兽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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