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给我拿下。”
“拿你舅舅。区区无知妇人,竟在当朝天子面前大放厥词,张口先皇闭口社稷,你也配?于大人,闲话不多说,这份遗诏是你来烧还是我来烧,或者你真想让陛下走公审那一步吗?”韩铭的话,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当官的,也很多都不清楚,皇帝公审是什么意思。
然而,皇帝也是莫名其妙的,好像真没印象。
韩铭不是乱说,起码和他心黑程度差不太多的人,肯定会知道这个。
这不,柳丞相立马站了出来,说道:“驸马,一人退一步吧。”
“兄长?”太后不可置信。
“要么太后搬出凤栖宫,要么烧掉遗诏。”
“你敢?哼,皇帝,看来你真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了。”
“陛下,太祖对太宗皇帝说过,如果后人觉得祖辈皇帝有错,而且事关社稷安危。可请所有大盛子民评判,进行全国公审,推翻祖制。”韩铭解释了一句。
他真是该感谢洪都那个当铺的老板,不然还真会被那个老太婆继续恶心。
就是信件没有带回来,如果要验证的话,那个秘密基本就藏不住了,那时皇帝会疯的吧?
虽然有这一番解释,可许多人还是不明白。不过,大多数官员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他们一脸惊恐地看向韩铭,想弄清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太祖皇帝说的话那么多,且时隔百年,你这是空口无凭。”太后转过弯来,想让他拿证据。
韩铭压根就不搭理她,“丞相,太傅,我的话是真是假,你们定然清楚。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不打我娘子注意,一切事情都由陛下定夺,如何?”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对皇帝来说,还真是挺奇妙的。他居然被一个少年护着了,虽然大概率是看自己闺女的面子。
还有就是,他自认心智不低,为何会连个小子都比不过?
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如果这话让韩铭听见,他定然会翻白眼。你一天多少事,我一天多少事?而且,我是先看结果再找原因,自然一找一个准。
事情就此定下,皇帝可以慢慢审理,不用大动干戈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更符合他的想法。
“贺统领,立刻协助晋王提审吴通,待六安点查完毕,将这一干人等也送过去。”
“遵旨。”
皇帝举起了自己的刀,但如何砍下就有说法了。
他旨在为女婿和儿子争取时间,并且做出假象迷惑朝臣,隐藏自己的真正目的。如此一来,可以和朝臣公然扯皮,为某些关键人员双方争上一争。
在皇帝心中,他是想把事情弄乱的,越复杂越好。所以处理掉哪些人,换掉哪些位置,就得好好思量了。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韩铭,不免有些担忧。这个小子心都黑透了,以后要是欺负自己闺女该怎么办?
“陛下,案件可以慢慢审理,可边关之事不可再拖了。”严侯被总督扶着,来到皇帝身边。
皇帝兴致缺缺,“就在这里说吧,严侯的意思是什么?”
“百姓能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能不动刀兵就不动吧。”
“那你是同意,我把小茹嫁给一个反贼的儿子,让朕和岳清平做亲家?”
严侯看向秦忆茹,几不可见地点头,“小茹身上有一半的严家血脉,这是她的命。”
听到这话,秦忆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自己这么多年全都白活了一样。
她很想问一问,难道自己嫁过去了,真可以保平安?什么时候,自己有这般魅力了?
到底是出于何种想法,外公才会如此做呢,以前的疼爱都是假的吗?
韩铭见到小姑娘又钻牛角尖了,问了一句,“如果我让你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外祖父,你会怪我吗?”
“以前,我缩在父皇他们造好的房子里,不敢面对真相。现在,我想和你一样,拿正眼看这个世界,不再逃避。行哥,什么事都要试着接受的,不是吗?”
“小姑娘,你很好。现在,就让为夫教教你,如何从一个人的行为,去判断他的动机,再推测事情的真相。”韩铭摸了摸秦忆茹的脸,一点点积聚起气势。
不远处的严侯和皇帝觉察到这边有异,纷纷看了过来。
一个青年,牵着美丽的女孩,一步步走到皇帝身边,“陛下,麻烦让让,现在是小婿给公主教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