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聂纤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权当补偿聂小姐的医药费了。”
聂纤凝盯着那支票上的数字,目光不可察觉的闪了闪。
五千万!
这这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殷总,这……”聂纤凝仿佛戴了个只会商业假笑的面具,将那支票推了过去:
“只要殷氏与司氏能够长久合作便好,这钱殷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她话音未落,厉元蘅道:“既然是殷总的一点心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他人畜无害的笑着,仿佛当真为殷朝的慷慨大方而高兴,殷朝也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目光温暖。
聂纤凝警告得瞪了厉元蘅一眼,正要想法子拒绝。
厉元蘅已经将那支票接了过去,夹在他最近看的《时间简史》里,轻飘飘的,仿佛夹进去的不过是一张平平无奇的书签。
“我想吃玫瑰馅饼,你帮我做一些?”
他眨了眨眼睛,冲着她挑衅似的一笑,又将视线转移向殷朝,温言道:“正好我有一些话想跟殷总说说。”
殷朝深邃的眼眸猝然一亮,唇角不可察觉的勾了勾。
聂纤凝险些绷不住要撕下厉元蘅那虚假的面具,暗暗握了握拳头,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好,那你们好好说,我这就去。”
她说着,锐利的目光射向厉元蘅,警告他不要胡来。
关上门,她迅速贴近门缝,余光却瞥见有护士从走廊那头过来,只好恢复一贯的高冷模样,从容不迫的离开。
两人的会谈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聂纤凝被叫去时,厉元蘅的脸色很不好看。
“子迁他跟你说了什么?”虽然明知道厉元蘅不会说实话,她还是好奇得问。
厉元蘅眼睛微垂,长长的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情绪,薄唇紧抿,整个人身上弥漫着阴郁的气息,叫人不敢接近。
“聂纤凝,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处理干净?”厉元蘅突然发难,望着聂纤凝,目光如炬。
聂纤凝惊了惊,既茫然,又被他神经质的质问气到,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厉元蘅冷哼一声,嘲讽的看着她:“我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在装糊涂,聂纤凝,你是猪么?”
说完竟直接推开聂纤凝,兀自走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陷入诡异的沉寂,聂纤凝愣在原处,一时间心绪起伏,却不晓得这股闷气从何而来。
殷朝在樊川只停留了三天,临走时又来了一次,厉元蘅更加不高兴,不过却没有任性到跟殷朝撕破脸。
聂纤凝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只含糊的讽刺,半点真话都套不出来。
起初聂纤凝还在猜测殷朝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厉元蘅如此不快,不过两天后,她便没有那个心思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搅和得她平静的生活地动山摇。
“到底怎么回事?”聂纤凝神色剧变,一边去地下车库开车,一边压低声音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