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可不好应付。”
聂纤凝收回视线,目光望向偌大的落地窗外,银蛇舞动的江面,夜幕低垂,无数游轮船只亮起明灯,将悠悠然寂静的江面一点一点点燃。
激情生动的夜才刚刚开始。
厉元蘅却只低低一笑:“一群老顽固而已,迂腐不堪。”
注意到聂纤凝的目光根本没在自己身上,厉元蘅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游轮鸣笛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江两岸的欢声笑语。
“聂纤凝,你不会觉得我只是一个空架子吧?”没由来的,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聂纤凝面不改色:“那怎么敢,谁不知道你名震江湖的厉家大少……”她转过头来,目光戏谑的落在他被窗外烟火照耀得斑驳明艳的脸上。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放任凌文着手处理的,都是表面举足轻重实则没多少分量的业务,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攥在你的手里。”
她望着他光影明灭的脸庞,笃定而自信的目光直射进他眼窝深处。
厉元蘅笑意略减,这时窗外一束巨大的烟花盛开,犹如漫天花雨散落,铺满整片天空,呼声阵阵,他的声音夹杂其中,幽暗而低敛。
“你说的不错。”他将手摊开,五指伸展复又慢慢收拢,紧握成拳状,与此同时他唇角微勾,露出自负的冷笑:
“自从父亲把厉家的大权交到我的手上,我便没有一日将让它旁落过。
目前形势说是困境也好,说是佳境也罢,我不着手处理,是因为舆论这种东西很是玄妙,它毁了我的声誉,却也让更多这个圈子以外的人知道了我。
愚蠢的人只看到我此刻的失,如果这些人中有司氏集团的,凌文自会让他们卷铺盖走人,而真正有用的,能在司氏陷入争议仍能静下心来的,司氏也不会薄待。
等吧,东风迟早会吹过来的,那个时候才是反败为胜的拐点。”
厉元蘅一番话全冷冷清清的飘进聂纤凝耳朵里,即便外面烟花声如雷。
她一直以为这件事他会搁置不管,谁知他风烟俱净的外表之下,竟藏着这样复杂的心思。
以困局做试金石,德才兼备的留下,浮躁的就滚,简单粗暴,却又最为有用。
“另外……”厉元蘅再次开口:“上次是谁说过要去司氏任职,你不会忘了吧?”
他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唇角微勾,挑衅到极致。
聂纤凝一噎,若非他这会提起,她还真忘了那回事了。
“我没所谓啊,不过你当真敢放任我去司氏,我是指现在。”她抬了抬下巴,笑得肆意。
她可不信厉元蘅有那么大的心敢让自己出入司氏,毕竟高处不胜寒啊。
厉元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右手轻轻敲击着酒杯,发出细小而清脆的声音,“有何不敢,有我在,你休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聂纤凝瞬间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确认他并非玩笑,才禁不住慢慢绽开笑脸。
“好啊,下周我就去上班,让凌文给我当秘书。”
“凌文有自己的事情。”厉元蘅想也不用就否决了她的提议,略微思考片刻,勾唇一笑:“我给你当,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