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肉男子一拍桌子,吼道。
“黑子,你今天手气不行啊,连输五把。”瘦高个男子道。
名叫黑子的横肉男子起身,走过来,重重地踢了王巧云两脚,骂道:“有个嚎丧死丫头在这,老子的手气好得了才怪。他奶奶的,不许哭,再哭老子砍了你。”
王巧云被吓得直哆嗦,眼泪流得更多了,却不敢出声。黑子抬脚还要再踢她,斯文男子道:“黑子,别把人给踹坏了,会卖不出好价钱的。”
黑子把脚收了回来,走回去,继续玩牌九。
许俏君看着玩得兴致勃勃的四人,直皱眉,他们这样,她没法逃走啊。
“俏儿妹妹。”王巧云拽了拽许俏君的衣袖。
“干嘛?”许俏君问道。
“我尿急,我要上茅房。”王巧云含哭道。
许俏君眼中一亮,扬声道:“四位大哥,我们要上茅房。”
“里屋有马桶,进去上吧。”斯文男子道。
“不是小解,是大解。”许俏君为了出这间屋子,也是豁出去了。
“你们俩都大解?”斯文男子问道。
“不是,我是小解。”王巧云忙道。
许俏君看王巧云一眼,逃不逃得走,还不一定,王巧云不跟着去也好。
斯文男子把牌扣在桌子上,提起挂在墙上的气风灯,把里面的残余的小蜡烛给点上,道:“你进去小解,你跟我出去。”
王巧云爬起来,提着裙子,往里屋走。
许俏君跟着斯文男子出了门,外面狂风暴雨,这样的天气,要逃走好像很困难。许俏君左顾右盼,天色太暗,雨势太大,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地形和环境,这要怎么逃啊?
斯文男子带着许俏君沿着走廊,走到前茅房,把气风灯塞给她,“动作快点,别磨蹭。”
许俏君提着气风灯,快跑几步,冲到茅房前面,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吐出来。
“怎么还不进去?”斯文男子问道。
许俏君一咬牙,屏住呼吸走进去,把门关好,把气风灯挂在一旁。实在是太臭,许俏君就算想在里面呆久点想想对策,都不行,只得动作迅速的又出来了。
“你大解这么快?”斯文男子问道。
“里面太臭,解不出来。”许俏君头一偏,把先前吃的干馒头给吐了出来。
斯文男子见她吐了,嘿嘿笑道:“小丫头,你这是自讨苦吃。”
许俏君抿了抿唇,低着头跟着他又回到屋里,衣裳被雨打湿了,秋夜寒冷,连打了几个喷嚏。
斯文男子又坐回位置上,继续跟那三人打牌九。
许俏君缩在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四人,今晚看来是逃不走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把她们卖到什么地方去?许俏君的左肩突然重了一下,低头一看,王巧云睡着了。许俏君哭笑不得,这人心眼也太大了,身处贼窝,居然也能入睡。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外面的人道:“姜声、黑子,老鬼、小豆,开门。”
离门近的矮胖子起身去开门,喊道:“麻子哥。”
“麻子哥。”另外三人起身喊道。
“我听老登说你们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一个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取下头上的斗笠,脱下了身上的蓑衣。
许俏君定睛一看,是熟人,大喊道:“麻子叔!”
麻子探头看去,“俏丫头?”
“麻子叔,是我,我是俏儿,他们要把我卖了。”许俏君道。
“姜声,这是怎么回事?”麻子沉声问道。
姜声惊问道:“麻子哥,你认识这丫头。”
“废话,这是我兄弟的侄女。”麻子和许晓成一来二往的,成了好兄弟,许俏君的花茶送了好些给他老婆喝。
“麻子哥,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自家人不认自家人。麻子哥,你别生气,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是你兄弟的侄女啊,我们收了别人的银子,才把小侄女给掳来的。”姜声解释道。
“是什么人?出了多少银子让你们兄弟几个做这种掳带良家女的勾当?”麻子问道。
“是一个婆子,小豆跟着她后面,看她进了榆叶巷唐家。”姜声实言相告。
许俏君听到这里,已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孙媛媛这个女人,好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