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遇本王,不妨与本王略说一二,兴许本王就能让你豁然开朗了呢。”
庄王倒也心直口快,夜青喻愈发觉得他好相处,若说得上心去,倒也不失为半个知己。
“只怕小女心中愁事太多,略说一二也能打扰了王爷的闲心,岂不是白扫了王爷到此赏花的兴致了。”
夜青喻一再推脱,庄王却也不放心上,依旧笑道:“夜姑娘是不相信本王能解你心中之愁吗?”
她心中的愁太多了,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只怕叫人笑话矫情,所以才是各番推脱。
见夜青喻依旧坚定不语,庄王拿了桌上的书本:“罢了罢了,本王刚想起王城里来了位公主,想去凑凑热闹,夜姑娘既然需要安静,本王便不打扰了。”
庄王怀笑离去,夜青喻作笑相送。钟忠见庄王走远了,才是上前来:“夜姑娘,您心里有事?”
钟忠见缝插针,一心想要替大王刺探夜青喻的心思,好给大王解忧。
夜青喻没有回答他,反是问了他别的:“王城来的公主,是哪国的?”
钟忠立回:“是昌国的,前些日子外头救回来的,大王也见过一面,今日好像出了什么事,大王赶了去了。”
“我也去凑凑热闹。”一来她是好奇别国的公主都是怎样的,二来她是真想凑个热闹舒缓舒缓心情。
章福宫里,远远的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痛喊之声,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慌乱一片。
钟忠揪了个太监问,太监回答:“静娅公主漏血,有滑胎之险,据薛大夫说是中毒所致。”
怀孕的公主?夜青喻一听说是中毒,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毒术她可是最擅长的,最关键的是中毒的还是个孕妇,她岂能不跑快些。
“夜姑娘……等等我。”钟忠连追了进去。
夜青喻才跑进去,便遇到了正出来的大王,大王不问原由的拉住了她:“已经晚了,你不用进去了。”
夜青喻站住脚:“孩子已经掉了?”
“保不住了。”大王回答。
夜青喻没再往里冲,甚至连那公主的面都没见到,便被大王拉了出来,她本意是很想去瞧瞧那位公主所中各种毒的。
到了门口,庄王正好站外头,却开口问夜青喻:“夜姑娘也去瞧了静娅公主是真的没救了吗?”
夜青喻看了看大王,点了头,庄王一声浅叹:“可惜了,那静娅公主怀孕才不足三个月,莫名其妙的便中毒滑了胎。”
“是啊,多么小的生命就这样没了,那个下毒之人可真是没人性。”夜青喻短叹。
“走吧。”大王牵着她的手用了力。
“去哪?”夜青喻一面跟着他走,一面要脱开他的手。
“你是孤的御前侍女别成天的到处游离,去哪跟着就是。”
“那也没你这样拽着我手腕走的呀?我自己会走。”
“孤怕你走太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嚷着走了,钟忠很自觉的缩在了后头跟着,庄王的面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