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天没动静,就想帮你一下。没想到帮了倒忙,对不住了。不过你是个男人,这里又没个姑娘,衣服虽然湿了,也不是不可以光着身子回去再穿的。”
赵洋涨红着脸道:“这,这有辱斯文!”
这下偃笑更乐了,他问:“那你先告诉我,这种地方,谁和你讲斯文?我么?”
赵洋哑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此,偃笑也不再逗他,又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岸边:“看你这样,以前是念书的吧?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讲究那么多。我这还有干净的衣服,先放这了,一会儿你自己上来换。”
“谢……谢谢……”
赵洋还在河里洗澡,偃笑也不急着离开,就沿着河往上游走了走。赵洋虽然好奇偃笑回去为什么却是往上走的,却又不敢问,静默着先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了,并着已经弄湿了的换洗的衣服一起扔上岸。
不一会,离开的偃笑又回来了,手里拿了几根树杈,上头串着新打的鱼,还能看到鱼尾在不时的甩动,新鲜的不得了。
然后赵洋就看到,偃笑动作迅速而娴熟的处理好鱼,并架上生好的火堆,不一会就香味四溢。这时候赵洋也已经洗完,上岸穿衣服了。
偃笑身上穿的,和给赵洋的都是和普通的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有些出乎意料的宽大。可眼前那有些桀骜的男子应该还只是少年,目测上身量确实要比自己还薄弱矮小些才是,怎么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会这么大?赵洋也把疑惑向偃笑说了出来。
偃笑摆弄着手里的烤鱼,头也不抬的说:“你身上那身是我哥哥留下的,所以才显得宽大了些。”
赵洋顿时就显露除了羡慕的神情:“我家中就我一个独子,我一直很羡慕那些家里还有兄弟姊妹的人。”
偃笑瞥他一眼道:“你家就你一个独子,你家里人也舍得让你来参军?就不怕你来了这,就回不去了?”
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却也是常人能想到的事实,赵洋梗着脖子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爹娘他们都是支持我的。”
偃笑递了一串刚烤好的鱼给赵洋,示意他继续说,于是偃笑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姓甚名谁,又是哪里来的。而难得在这里有人会愿意听他说这么多话,赵洋也高兴地止不住话头,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最后说的渴了,就去河里捧一把河水饮。
然后顺理成章的问偃笑:“我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偃笑道:“偃笑,一个已无家可归的乱世人。”
“这……”赵洋有些讪讪然:“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刚才还提到他家中有兄长,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赵洋并不难想象偃笑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痛苦的事。他只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自己的事时太过洋洋得意,竟是忘了注意旁人的心情。
就是因为赵洋本身就生活在长期会被战争波及的地方,目睹了太多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亲人的悲剧,他才会来参军,试图为这个在战乱的风雨中飘摇的国家出一份力。因为他不想再看到那么多人无家可归了。
看到赵洋的反应,偃笑反倒表现的不甚在意,他的目光约过赵洋的肩膀,延伸到不知何处的遥远地方,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日谁欠了我的,日后他们都会尽数还回来的。”
那笃定的语气与坚定的眼神,这一刻赵洋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起身与偃笑并肩而站,也看向遥远的远处道:“我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日后的成就必定大不可言。要是以后你做了大将军,统武将之首,我就做文官之首。我们一起为这个国家创太平盛世,如何?”
“哈?”偃笑看向身边人,不解他突然对自己说的什么中二话。“不,我没有兴趣。我只想报仇后做一介闲人,无人拘束,每天只要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就够了。”
当官那种事从来都不在偃笑的人生规划里好么,整天和一堆人为了点权利斗智斗勇的,活着累不累?要是可以选择,他还是更想回到他最初的那个世界,做一个没事打打游戏,偶尔赶稿的咸鱼。
赵洋:等等,他这个回答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和我一起携手共勉,然后一起成为史书中一段传奇存在吗?想想就很流批,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咸鱼?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榜……感觉真是如传闻中一样有毒,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