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流很好奇我将一柄油纸伞当成菩萨一般供奉。
我严肃地跟她解释这叫信仰。一个人一生总要有他自己的一点信仰, 即使那信仰严肃到暖手宝是不能外借的也要坚持。
人有人的信仰, 妖有妖的信仰,子虚有子虚的信仰。
八千流睥睨那柄普通到可以无视的伞说,你很隆
我耐心地说副队长你这话其实没错, 可这个信仰到底是存在的,比如光头的信仰是灯泡是他发明的, 孔雀的信仰是卷卷那一类不美形的东西是不应该存在的,卷卷的信仰是队长你偶尔应该记住他的名字……
八千流兴奋地睁大眼说, 呐, 呐,小剑呢,你说小剑的信仰是什么?
我只好掐断了还没发表完的演说顺着她的话题, 一脸狰狞说, 队长的信仰是杀,杀到老子迷路了还是杀。
八千流连连点头, 快乐地附和, 杀杀杀,小剑好帅!
……好吧,剑八是个嗜杀的变态,八千流是个快乐的小变态。
第二天一角反常地盖着帽子晒太阳,弓亲干脆连太阳也懒得晒了躲在房子里被窝下。
卷卷擦着满脸的墨水涂的漩涡说, 副队长和队长迷路去了,副队长说信仰算个屁又不能当金平糖,队长带着副队长买糖去了。
我说呃。
卷卷小声说, 三席的头上涂了灯泡,五席的漂亮睫毛变成黑色了。
我木着头回到供着油纸伞的桌子前发现十一番的我们原来没有信仰。
比如我那本该供奉着油纸伞的台子,只剩一大包的糖纸。
……很漂亮。
子虚大声唱着歌,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呢……
我闭着眼感觉冬天到了,一只乌鸦还在我屋子前数枯枝上还有几片叶子。
这一年晒太阳的日子于是越来越少了。
子虚说,奴家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呢。
我漫不经心地说哦,斩魄刀cosplay聚会要你主持,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你别再讲了我听腻了。
子虚很受伤地说,不是那件哦,是奴家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啦。
我敷衍着他说,是,你的白菜哥哥又去扫墓了你家白菜哥哥的副队长听了小69的话给你家白菜哥哥的妹子买了两年的珍珠奶茶了……
子虚一脸的幸福,嗯嗯嗯,还有呢,白菜哥哥家的梅花开了呢,真希望奴家能牵着手白菜哥哥的手看梅花呀,呜,不牵手也没关系呢,站在他身后奴家就满足了哪……
我冷声说可惜啊,你就一柄刀,而且你不是千本樱啊真是凄凉。
子虚眯着眼笑得妖媚,真是凄凉啊所以奴家真想杀了你呢……
他半眯着的眼似乎有点绿光,有点陌生的阴冷。
一柄刀而已,再怎么拽也不过是个工具。
子虚冷冷哼了声。
我找了三颗大白菜用子虚切成碎末,送到厨房后厨师长山治点了根烟说,手法不错,可以做白菜饼的馅。
子虚得意地说,这是奴家碾碎的白菜呢,浓缩了爱呢。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劝诫,人妖你穿着打扮声音体型已经cos得非常受了,用不着加语气词来表示你很女人。
子虚甩了甩水袖,奴家是男人呢~
我闭上眼睛看见天黑。
子虚见我不理他也觉无趣,默了一会又说,奴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将匕首收到袖子里,将台子上的糖纸扔了。
子虚委屈的说,奴家想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啦。
我吃白菜饼吃腻了现在不想听到有关白菜话题,闭上眼闭上嘴吧人妖。
子虚郁闷地说,奴家说的不是白菜哥哥啦~奴家说的是上次被你车子撞到的人耶……
我没开车撞过人啊白痴。
子虚水袖掩面,奴家最重要的人之一被你撞了你居然还不知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奴家好伤心……
闭上眼,天于是黑了。
冬天的冷空气还没完全笼罩,只不过事情不多我下了班退回单人房间。
褪了外衣钻进被窝后觉得房间有多余的气息,毫不迟疑挥了匕首朝床的内侧爆了爆灵压。
一只手轻柔很有力地扼了我右手手腕,左肩同样被扣住压在床上。
不能动弹,盯着压制我的那人,却什么都看不清。
我顿时觉得带点恐怖的危机感袭上身,没有安全感时发现双脚亦被禁锢了动作。
“啊啦~想我了没?”
悠长懒散的声调,在我听来如同鬼魅,不过,疑惑中是有一点欣喜的。
至少不会这人不会真的残害我。
我一身严肃的警备散开去,卸下敌对他的斗气,哦了一声。
“哦?”他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失望,随即拿开蒙了我脸的物件,整个人便在我视野里清晰,他拖长了声音说,“瞬想对我说的,就一句‘哦’吗?”
我皱眉盯着他,他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月色模糊更显得这人笑得没多少诚意。
再看他的动作,此刻一手按了我肩,一手扣我手腕,脚制服了我双脚,身体不知道是特意还是不经意,很自然地伏在我身上。虽然隔了被窝,我还是迅速地想到了现世发生过的事。
很别扭。负气地别过脸,不看他,又哦了一声。
他压着我肩膀的手探过脸,摸索到耳际,微微带力将我脸扶正。
我闭了眼,不看他。
“啊啦~你脸红了哦~”他食指指腹游移到我脸颊,轻轻摩挲,很有耐心地调笑。
我脸抽了抽,睁大眼,恼怒。
滑行在我脸上的手指似乎颤了颤。
随即听见他带了鼻音的轻笑。我怒的时候他很愉快。
我挣扎了一会发现他的力量要比想象中大了许多,没有抗衡的余地。于是罢了动作,刻意忽视两人不太正常的体位。
“市丸队长,您不该深夜逗留在女人的床上吧?”
“嗯,没错。”
“您应该离开了。”
“啊啦~我不想。”
“哦。”
“不坚持了?”
“你随意。”
“瞬从现世回来似乎不如意呢。”
“不如意。”
“变了许多呢。”
“是人都在变。”
“你坚持到底的作风呢?为什么不反抗我?”
“反抗没用。”
“怕了么?”
“怕了。”
“你会有害怕的事情么?笑死人呢……”
“……”
“不说话么?你很能说的啊……”
“无理取闹。”
“……是么?那我得对得起瞬所讲的无理取闹呢……”
“……唔。”
他整个人伏下来,我有短暂的愕然,他便吻上来,舌的灵活唤醒我的口干舌燥。
近乎疯狂的掠夺。熟悉的陌生的感觉,身体还记得。
有点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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