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桃k。
查尔斯一世弗兰克,沙勒曼,红桃k,是四张国王牌中唯一不留胡须的国王。
他刮胡子,是在提醒自己是,k。
我扯了黑色斗篷,叹口气,说:“是呢,十三张先生。”
他微笑,没有了温暖的感觉,然后他很无奈地说:“瞬,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零。”
“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愚蠢的人呢。”我不再发嗲,往后一跳,站到楼顶的外缘。
张轻呼了一声,然后抬手指着我,我看得见对准我的黑漆漆的枪洞。
他沉声命令:“下来!”
我笑,张此刻话语里的担心比敌对成分多。
他似乎被我的笑意激怒,喝道:“你下来,否则……”
张是不容易发怒的人。
我往外挪了挪,笑道:“否则,就开枪吗?”
他贴着枪身的手指抖了抖,说:“瞬,过来,好吗?”
声音无尽的温柔。
“我若过来,不就是被你杀了吗?”
我冷笑,他眼睛里有了怒火。
“瞬,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嫁给我吗?”
张的手垂下去,似乎是无力的垂着。
养父警告我,杀手是不能动情的,否则便不能称为死神。
张作为“白”的首领,作为“凉风”的死神,他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幼稚园的思想,即使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
我捏紧了手中的利器,冷哼:“如果有下辈子……我会。”
“你不相信我。”他的黑发和黑色衣服在风中飞舞,说,“也不相信你自己。”
他举枪,食指在弯曲。
我扔出了匕首,对准他的□□。
张的子弹对准的,是他自己。
他笑了,说:“瞬,你舍不得我。”
我不看他,盯着落在了地上的匕首,月光朗朗,照着它,格外的安静平和。
“你错了。我只是,厌倦了杀戮。”
选择和张在一起,是他拥有淡然的安定,以及相识的味道。
现在看来,是因为我们都隐藏了自己的兵器,而在对方面前特别日常化。
“不,是你错了,我证明给你看。”
然后他再次用枪对准了自己。
我嗤笑,冷声道:“原来传说中的十三张也不过如此,作为红桃中的king,竟是这番模样。”
他笑,一如平常的温柔,说:“你还是错了,瞬。扑克的k上还有两张,大王和小王。我能算是,半只傀儡。”
“王是谁?”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终于确定了为何收入微薄的张,能在极短时间掏出这枚。
因为我们一样,都是死神。
“王么?”张似乎在对自己说,“彩色的是我与你的老板,‘夜’的boss,同时是我们脚下建筑的拥有者,薄凉。而黑白的那张,听说是他已故的朋友,灰色记忆中的‘风’。”
“无聊。”我慢慢褪下戒指,这种纯洁的圣物,果然不适合我。
他继续说:“而‘月’与‘白’的相互抹杀,是‘凉风’的老板的主意。”
“哦?”我有点犯困,药力似乎开始发作了,“黑色的猫抹了石灰,就是白猫了吗?可笑。”
“呵呵……”张笑出声,用力吸了口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烟雾,淡蓝的色彩在月光下稀薄,他说,“人就是奇怪的生物,为了执念,可以不顾任何后果,不计任何代价。”
“你的匕首已经没有了?不能再挡住我了吧。”然后他朝着自己开枪,脸上有了哀伤,“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娶你。”
我不小心甩出了温热的另一柄匕首。
以往丧命于我手的人只见过一柄,是因为没有必要。
养父说只有在关键的时刻,藏于里袖的兵器才能使用。
张调查到的资料里,没有这些吧。
然后我不小心往后滑了滑,不小心将药瓶和褪下的戒指留下,不小心掉下楼去。
不小心用我的匕首瞄了张的枪。
或许,张是想看看我的第二柄匕首呢……所以才会装得无比哀伤。
女人果然是白痴。
要死了还执着于罗曼蒂克的念头。
执念吗?
不是个好东西……
张在上面呼叫。
我却听不清了,视觉开始模糊,很困。
“夜”的要求是,收割了十三颗头便自由,我的匕首,或许是要取张的命的。
不过是,不小心而已。
从三十楼摔下,应该很痛吧……
睡着了,就,感觉不到了吧……
只希望落地后,不要太难看。
不过,跳楼之前先服了整瓶的安眠药,算是什么类型的自杀?
厌倦了……
如果真有下辈子,还会是死神?会遇见张?
再说吧。
睡会儿。
【好吧,事实上,这个穿越前与穿越后没多大关系,只是给穿越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