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木也站在城楼之上,看了一眼被吊挂在半空的秦芫,沉默了一会,不知是在想什么。而城楼下的段修寒亦如是,凝眉沉思,一双眼睛却是锐利的紧盯着秦芫。
双方对峙良久,淳于木也终于开口:“如何?段将军思考得也够久了吧?”
段修寒冷笑,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搭在弦上,对准秦芫头顶上方的绳子,直直射了过去。就在同时,那绳子像是被人恶意操控着往上拉了拉,那支箭就这么射中了秦芫。
段修寒面色一白,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大喝一声:“芫儿!”
城楼上的淳于木也也是一惊,倾过身去看她,又迅速转过头去看城楼里边的军师,后者朝他邪肆一笑。他顿觉怒火中烧,咬牙:“谁让你这么做的?”说完走进屋子里去,想要把秦芫拉上来。
奈何段修寒早他一步,几个飞身就跃上了城楼,托住她的腰身,用匕首割断了绳子。又轻点脚尖,几个旋转回到了马背上。
军师笑意顿时一收,淳于木也也是一愣,赶紧派了人迎战。而此时段修寒哪里有这个心情去应付他们,抱着秦芫匆匆离开,只留了小部分人在这里。
秦芫躺在他怀里,蒙着眼睛的布条早就解开,嘴巴也能说话了,她苍白着脸,咬牙忍着剧痛,一边又听着段修寒不停地道歉:“芫儿对不住,我只是想把绳子射断,然后去救你下来的。淳于木也阴险狡诈,故意将你拉高几公分,害我失手射中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满满的不知所措和心慌意乱。秦芫抿了抿嘴唇,想要安慰他,奈何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让她痛得苦不堪言。到最后竟直接眼睛一闭,痛晕过去。
段修寒愣住,随即越发加快了速度。
秦芫有些迷糊,脑子里乱嗡嗡的,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来一般,她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来。
红木的大床,整洁有致的房间,这是在哪里?
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芫儿,你醒了?”
她转头看去,是段修寒。微微动了动嘴唇,发出细小微弱的声音:“水……”
段修寒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水喂到她嘴边。
秦芫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到他脸上,问他:“这是在哪儿?我睡了几天了?”
段修寒看着她,松了一口气,他说:“你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
已是初春,屋外的柳树都长出了新枝,一条一条的,嫩绿嫩绿地垂下来,随着微风拂过,都轻轻摆动起来。像是妙龄少女轻扭腰肢,婀娜多姿。
段修寒说,那日他派了一队精兵去关口抢夺粮草,而他则带着人去攻城,本想将她救下,却不料失手伤了她,愧疚不已。
恰好朝廷的救兵及时赶到,等他们一路杀进王城时,却发现淳于木也早就不见了,只留了一个空空的王宫和一干宫侍。
秦芫皱眉,那个军师,还是逃掉了?
她再三思索,把这件事告诉了段修寒。他沉思片刻,忽然朝她笑笑:“不用担心,总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我不会再让你遇险了。”
秦芫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不自然的笑笑,移开了目光。
段修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情复杂难辨,终于还是叹息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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