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雨小声惊呼,快步走过去,附身细细观赏,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光芒闪烁,显然极为喜欢,一张白嫩小脸仿佛比花还要光洁。郑三娘微微有些出神,心想七娘真是好看,怪不得哥哥每次见到她都魂不守舍的,娘也喜欢七娘,若阮烟雨能嫁到郑家也是一桩美事,只是她的心思有几人知道呢?
她垂了垂眸,缓步走过去,京城里的人家娶亲都讲究差个几岁,毕竟女子比男子易老,而她和阮弘同岁,已经十五了,在别人看来阮弘年纪还小,要参加了下科科考才会议亲,而她这边父母却早已帮她相看着,最迟这两年也该定下了,更何况,阮弘对她并无意……
阮烟雨并不知道郑三娘的心思,见她眉眼间微有忧思忙低声道:“姐姐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三娘一怔,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就见对面匆匆走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忙拉了拉阮烟雨的袖子。阮烟雨转过头,正好看到皇长孙赵彰蹦跳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白面无须的宫人。她心头一跳,忙和郑三娘一起蹲身行礼。
彰儿看到她眼睛一亮,直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我找姐姐好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好玩!”
说完拉着她就跑,郑三娘和那两个宫人忙要跟上,彰儿却回头喝道:“谁都不许跟着!”说完也不顾阮烟雨的反对拉着她跑得更快了。
那两位宫人只得远远地跟着,郑三娘却不好再跟,转身继续向前走,走没几步又猛地停住,在一株花树后站定,微微探出头,见果然是杨文修和文亭郡主,两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
郑三娘不想惹麻烦,转身急匆匆地原路返回,走到拐角处没留意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人,那人倒是纹风没动,郑三娘却急退几步,稳住脚才低头施礼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一抬头见来人相貌清秀端正,英气勃勃,是个十□□岁的少年郎,不由脸上大红,那少年却温声笑道:“无碍,也是我自己没有好好看路,我看娘子有些面善,不知可是青溪的朋友?”
郑三娘一愣道:“我确实是沈娘子的朋友,郎君是?”
那人笑了笑,拱手道:“在下威远侯府沈青柏,是青溪的胞兄。”
郑三娘见他笑容温和,举止有礼,心里倒对他挺有好感,还礼道:“见过沈郎君,家父是昭文馆大学士郑好德。”
沈青柏微微一怔,哑然失笑道:“原来是郑家娘子,我与你兄长也算熟识,倒是没想到云彬那样的性子竟有娘子这样的妹妹,实在是让人纳罕!”
郑三娘也忍不住笑了,见他笑容温和地看着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沈青柏也感觉她有些不自在,于是道:“娘子怎得独自一人,我刚才好像看到烟雨是和你一起的,她人呢?”
郑三娘便将赵彰将阮烟雨拉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沈青柏蹙眉点了点头,见她静静站在阳光里,眉眼温柔沉静,沈青柏家里的三位妹妹都是活猴儿一般的性子,连阮烟雨在他面前也是活泼俏皮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郑三娘这样温温柔柔的女孩子相处,于是轻咳了一声拱手道:“我来时看到青溪她们在湖边玩,娘子也过去吧,在下告辞了。”
说着就越过她往前走,郑三娘却慌忙叫住他,他一回头就见她咬了咬唇,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我刚才看到杨郎君和文亭郡主在那边,沈郎君还是不要过去了。”说完轻轻福了福身,快步离开了。
沈青柏心下恍然,他与阮烟雨是表兄妹,如果不小心撞见那两人确实不妥,这位郑娘子是在为他着想怕他惹麻烦呢。沈青柏轻轻一笑,想了想又朝原路走了回去。
却说另一边彰儿拉着阮烟雨左转右跑的,七八岁的小男孩总是莫名其妙的有力气,很快就将那两个宫人甩不见了,阮烟雨跑得气喘吁吁,跑到一处假山旁时实在跑不动了,挣开彰儿的手,扶着假山喘气道:“不,不行,我跑不动了……”
彰儿嫌弃地看着她道:“真没用!就跑这么远就跑不动了?我九姑姑爬个山都没你这么累!”
阮烟雨无力地摆了摆手,见这里四下无人,连人声都听不到,问道:“这是哪儿啊?你为什么拉我来这里?”要不是拉她来的是彰儿她都要以为是有人给她设套了。
彰儿四处瞅了瞅,又上前拉她道:“还没到呢,你跟我来,到了你就知道了。”
阮烟雨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了,又见他鬼鬼祟祟的,便抽出手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
彰儿急的又要去抓她,就听一个清朗声音道:“彰儿住手!”
阮烟雨猛地抬起头,当看到从花丛中走出的姿容绝世的赵瑄时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又想到他隐瞒身份与他们相交,还在大内皇宫里让彰儿把她拉来又止不住地恼火生气,也不知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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