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饶有兴趣问他:“我还以为你想杀那程怀远的原因是因为想夺回宝库,这般看来,你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是。”
元江安坦坦荡荡,语气带着刻骨仇恨:“那程怀远于四百多年灭我元家,杀死族人共三百一十二人,为夺宝库,将我视为钥匙,取名为败家之犬,甚至故意将我与胞兄收养,但其用心险恶,使我二人骨肉相残。”
说罢,他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程中浩,讽刺一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我的兄长,但遍寻不见,我便以为他早死了。”
“没想到他倒是厉害,玩了一手移花接木,呵呵,当年元家被他所灭,也算死的不冤。”
“程中浩,不,元江平,现在你知道了真相,还要冥顽不灵吗?!”
程中浩惨叫一声,顿时跌落在地,不可置信的嘶吼:“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我不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哈哈,”元江安大笑:“你要问为什么,真是可笑,他留下你,不过将你视作后备钥匙,若是我失败了,自然还有你顶上,至于其他的,见到我们互相残杀,岂不算天大的乐子?”
“不对,这不对,你怎么解释我们长相差这般多,若我们是双胞兄弟,理应长相一致才对!”
见他跟昏了头一般,连这么蠢的问题都问了出来,兰溪满脸惨不忍睹,开口说:“换颜丹啊,你别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对方彻底瘫在了原地。
见到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元江安不再理会对方,只是再拜道:“前辈,不知您可愿与晚辈做这个交易?”
极凌月终于颔首,表示答应了。
对方喜不自禁,连连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此番不仅是交易,我还欠您一个恩情,他日所有用的上我等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便是。”
“倒是不难。”
极凌月将种着重瓣金灵送到他面前,淡淡道:“待它盛开之日,便是我动手之时。”
“是,晚辈一定竭尽全力!”
元江安带着人离开了,兰溪吃饱了瓜,才叹息着说:“人心真是太险恶了,那个程怀远将元家灭门也就算了,竟然还搞骨肉相残的戏码,真恶心。”
“而且如果界石是元家嫡系才有的东西,他为什么不拿走呢,而是留给了那个谁。”
极凌月不为所动,他见过的人心远超对方数百倍,这点不过是开胃小菜。
至于对方所想,他也能猜测一二,就道:“身居高位已久之人,自然不会将蝼蚁放在眼里,他应当是故意为之。”
兰溪露出个受不了的表情,转念一想又笑着说:“那他现在满意了,没想到养虎为患了吧。”
“哎呀,这就叫做玩弄命运之人,也早晚会被命运玩弄。”
想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兰溪只是浅浅的笑着,但却令极凌月心中一动,不由得捏了捏手指。
尽管才和对方亲近不久,此时心中的妄念却又沸腾起来。
他渐渐走近对方,将头低下,轻声道:“那溪儿想玩弄我吗?”
兰溪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却见极凌月脸上含笑,在他耳边又道:“如何,溪儿可要试试?”
对方小脸一黄,终于饿羊扑虎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