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于羽箭,这滚木擂石可就厉害了,如果羽箭是轻火力骚扰,那这滚木擂石就属于重火力碾压了。
随着一块块巨石跟滚木的落下,城下攻城的叛军,算是彻底的体验了一把泰山压顶的感觉。
只见一块块巨石,滚木从城头上落下,每一块,每一根都能砸到不少人,而每个被砸到的叛军,基本上也就没有了生存的可能。
因为不论是巨石还是滚木,都重若千钧,但凡被擦到就是非死即伤,被正面砸到更是直接变成了肉饼。
随着战斗的愈演愈烈,一时间,整个长安城西门外变成了人间炼狱,各种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着城外的人间炼狱,城楼上刘辩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表情,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更没有一丝害怕。
而指挥战斗的高顺,也同样如此,别看他是初次在刘辩面前展现他的守城本领,可他依然镇定自若,不慌不忙的游刃有余,看的刘辩是暗暗点头。
“这高顺果然是良将之资,有将帅之才”。
面对如此惨烈的攻城战,还有人间炼狱的场景,刘辩,高顺,贾诩,孙坚等经历过战火的人可以保持无动于衷,可是有些人却不淡定了。
比如初经战事的黄叙,沮授,钟繇,特别是黄叙,看着城外血肉模糊,缺胳膊短腿的场景,他直接忍不住的弯腰吐了起来。
黄叙这一吐,顿时引来了城楼上一众文臣武将的注意,对此,刘辩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雏鹰终要展翅高飞,他黄叙注定要继承黄忠的衣钵,战场厮杀,斩将杀敌,甚至马革裹尸就是他的宿命。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这是他必然要面对。
好一会,黄叙才稍微好一点,这一刻的黄叙,终于体验到了战争的残酷,人命的不值钱。
“原来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啊!父亲,母亲,孩儿想你们了”。
然而不论黄叙此刻内心如何感想,战争依然都在继续着,也没人关心他的状况跟心思,包括贾诩,刘辩。
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守双方牺牲的人数也都在急剧增加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中午时分,叛军第一波攻城的两个万人阵,在丢下了一万多具尸体后褪去了。
来的时候两万人,回去的时候却还剩下五千人不到,一场攻城战,一个上午就折损了一万五六千人,这是何等的惨烈。
城头上,刘辩望着褪去的叛军,一脸淡定的对身后的沮授说道:
“公与,去统计下这一上午我军损失了多少兵马,我要知道战损比,我要了解下叛军的攻城力度有多大”。
“诺!”。
身后的沮授闻言,当即便领命下了城楼,直奔城头上正在打扫战场的高顺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沮授回来了,只见其满脸通红的说道:
“殿下!我问过高顺将军了,目前我军只有五千不到的伤亡”。
沮授刚一说完伤亡人数,一旁的孙坚就出声说道:
“殿下,看叛军退去的人数,臣估算了一下,大概还有五千人左右的叛军。
等于说我们拿五千人不到的伤亡,换掉了叛军一万五千人的性命,这波咱们不亏”。
一比三的战损比自然是不亏的,只是这个战损比并不算多理想啊!。
按照刘辩的标准的话,战损比若是能达到一比四,或者一比五,那是最好的了,可这东西还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