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码头港口的活计累,纵使是我们大男人也熬不住,那怎么办?还要养家,就给花几块钱从小大夫哪里买到这东西。
平日里赤脚大夫用这个治哮喘心脏病啥的。
这玩意别的不行,就一点可以,就是打上就能让人有精神,再累都能继续干活。码头一百五十斤的货袋子,不在话下都!】
林鸢精致的眉心微蹙,听着男人的话后,若有所思。
那人看出她的心思,还算好脾气的解释道:“
那时候,这东西不值钱的,也不是违禁药品,随处都能买到。”说完话,那人嘴唇更白了些,身体又向后瘫了瘫。
林鸢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体今天已经到了极限,她从板凳上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在床头柜上,挺诚恳的:
“您先好好休息,过些天我再来。这些钱算是额外加的,身体如果扛不住,就把那药每天多加一片。”
那人勾了勾惨白的唇角道了谢,心想,他是命快耗到头了。
加了药也不行了。
这救命药价虽高,却也伤身的狠。
林鸢扭头走到门口时,突然被那人叫住,隐约听到他说了句:这病得了,原是我们活该的,不知你们都在查些什么。
她有预感这句话会有什么深意,想着立刻回头去问,可就被背包里的来电提示音给打乱了原本的想法:
“怎么突然打了电话?”
来电的是匿名者V。
“有人查你,查得挺细的。”
“嗯。别让他查到就好。我还没处理完事情!”
“知道是谁?”V对着电脑屏幕挑了挑眉,反问了句。
“我这没爹没妈没家的人。找我的,除了他,还有谁。”
“唉……”
林鸢听到对方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
陆宸收到未查到林鸢的信息之后,自嘲的笑了笑。
他查什么,他是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嘛,他缺的是信息吗,都不是,他缺得是去把那丫头给带回来的勇气。
每个人都有某些特殊的执念和推脱不了的责任。
就比如林鸢就必须要承担林氏的责任。
他那天夜里根本没睡着,所以,林鸢说她要离开他,他也早就知道了。
可他不能留她,他爱它,就必须要尊重她的每一个相对正确的决定。
……
林鸢隔了3天又去找那人的时候,那人已经过世了。
听药贩子说,她那天前脚走,那人后脚就死了。
林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舒服,心口上搁着疼。
她经历的事比同龄人多了不知多少,性子多了分凉薄。
虽是如此可也买了束白雏菊放在那人的坟前,而后又认真的鞠了一躬才离开。
那人的死让她更加坚定了找出C病毒的来源的心。
正如付少寒所说的:“一条条已故的人命,一个个因为这病毒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为林氏拼过命的的人,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那人的死,几乎就断掉了林鸢从安纳甲药源来查C病毒真相的路。
林鸢回到宾馆,窝在被子里,安静下来,心底一片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