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自焚真不是个好死法。
身上沾染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硬块,托着高温的福,血暂时是止住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玛尔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失血和缺氧的双重折磨下,他最多能想出一篇不到一百字的遗言,偏偏手头还没有纸笔。
“我被骗了啊”,玛尔斯躺在地上,看着被浓烟笼罩的天空。
这个针对自己的计划,恐怕梅莉也参与了。
可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呢?难道有人威胁她么,她是角陵伯爵之女,放眼整个河湾地都是地位尊贵的,谁能威胁她呢,能用什么威胁她呢?
想不出来,想不出来。
玛尔斯翻过身子。
想让自己这样束手就擒,那是绝无可能!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活命的路上,坐以待毙,就真的毙了。
浓烟中,他折断伤口上的箭矢,带着长枪,跪在地上往前爬。
哪怕双手血肉模糊,他也依旧死死的看着前方,一步不肯停下。除了对生的希望,仇恨的力量也支持着他。
若是这次让他活命,他绝对要把幕后的人做成一道体面的烤肉!
高庭的高堡,提利昂正在用一只望远镜看着远处。
这是从九大自由贸易城邦传过来的新奇玩意儿,能让人清楚的看到很远的地方,若是追踪观察,即使对方远在天边,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哦,怎么现在时兴砍树养树了?”,提利昂的目光扫过一个正在洗澡的女人,往远处投去,就看到一片树林旁,许多奇怪的樵夫在砍伐树木。
一般的樵夫木匠砍下树木之后都会简单的修剪枝叶,以减少重量,方便搬运和后面的处理。可这些人砍完树后之后全部乱糟糟的全部往树林里丢,难道是要任这些树木腐烂,做天然的肥料?
那些树都不错啊,笔直粗壮,不少都是建造房屋的好材料。
“放火?”,提利昂眉头一紧,就看到另外一帮人点起了火把,在那些砍下的树木中放起了火。
现在正是长夏,河湾地多是树林,防火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放火。那些人处理的是不错,可一个疏忽,山林被点着,那可这是要命了。
“我得去看看”,提利昂收起望远镜,飞快的跑下了楼梯,高堡旁就有马厩,他和两个负责保护自己安全的侍从各自上了一匹马,就往那处火堆跑去。
“玛尔斯呢,你们看到玛尔斯了么”,角陵一行人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出发,玛尔斯却不见了。
一群人只能又散开去找。
这时,一个高庭的卫兵走过来,他带来了一封印有金色玫瑰印记的信。
莱德纳老师
很抱歉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发了,梅莉小姐留在玛格丽小姐处做客,留我护卫安全。洛拉斯大人正要出去狩猎,要我随行,我只能找人代笔写信,抱歉。
玛尔斯
莱德纳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不禁皱了皱眉头,虽然很合理,但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是玛尔斯亲手交给你的么”,他转头看向那个送信的卫兵。
“是玛格丽小姐的侍女交给我的”,卫兵摇了摇头:“我拿到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文字也是玛尔斯大人口述,玛格丽小姐的侍女代笔的。”
“行,我知道了”,莱德纳收起信纸,点了点头。
等外出寻找玛尔斯的众人回来,知道了玛尔斯要留在高庭负责护卫梅莉和玛格丽两位小姐。
一个一个的都是羡慕。
梅莉和玛格丽两位小姐,不仅地位一个比一个尊贵,而且相貌一个比一个出色,不要说对她们做什么了,只在她们身边站一会儿,近距离的看看这两位,都是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了。
“唉,要是没遇到洛拉斯大人”
“没遇到更没戏”
一个随行的骑士抱怨,另一个立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玛尔斯即使取得七连胜也不过在宴会厅的角落有个位子,打败了洛拉斯才得众位小姐大人另眼相待。
他们这些人也就和洛拉斯交战的时候才被那些人听到名字,之后怕是连脸都记不住。
狄肯看着这一群人的低落,不禁摇了摇头。
这次参加比武,大败亏输,回去后一定要向父亲建议,加大训练的力度,角陵决不能再出现这种要靠一个人翻盘的尴尬情况了。
“出发”,收敛思绪,狄肯喊了一声,一行人都上了马,催马前进。
而玛尔斯正抓着一把杂草,拼命的爬着,他的脑袋是越来越沉了,连个直线都爬不出来,现在随着自己的意识绕着圈,眼前永远是觉的眼熟的树木。
“麻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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