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无法对自己要面对的情况作出准确的判断,那就很容易出问题了。
那些扰乱马匹的刺客们都很专业,他们的目标是马,那么对于马上的人都是能躲就躲,即使落单的骑士也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
玛尔斯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发现自己身后就是一匹马,也只有这匹马还是毫发无伤的,才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原来是给马当了回保镖。
不过也因为如此,蓝道伯爵才获得了唯一一个俘虏,其他人刺伤马匹之后就耗子似的窜出城门,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在角陵堡大门前行刺角陵伯爵,任何参与者都是死罪,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那致命的三支毒箭是谁射来的。
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戒严,严格检查每一个进出的行人,封锁那一片区域,把那几只放冷箭的猴子给我带来!”,蓝道没有无能狂怒,他立刻以自己领主的威名震慑住百姓,将他们叫停在原地,同时派人叫来这座城门镇守的骑士,将一条一条命令下达。
“你带着受伤的人去找学士包扎伤口”,蓝道叫来自己儿子狄肯,狄肯一开始不肯,后来眼见一支十人的护卫小队带着卫士们出现,这才答应:
“哥哥,父亲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这支十人的护卫小队之后的一个小胖墩说的。
小胖墩气喘吁吁,一停下来就双手撑着大腿,低着头剧烈的喘息起来,他满头的大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来点了点,竟然是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十人护卫队步伐整齐,动作干练整洁,呼吸平和,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将蓝道完全的护在中间,十双眼睛观察四周,手中长矛在握,已然结成军阵。
他们个个体型魁梧,带着头盔,身穿金属的铠甲,腰佩长剑,手握长矛,披着砖红色的斗篷,步履稳健,气质沉稳,仿佛厚重的城墙。
玛尔斯只是和其中一个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感觉汗毛倒竖,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他可以确定,其中任何一个拎出来,就算只拿着剑和自己单挑,自己也很难战胜对方,甚至生死相搏,死的必然是他。
“这是我父亲的护卫骑士,每一个都有骑士称号,都有在比试中十连胜的战绩”,丽莎在玛尔斯的身后,看他盯着那些将自己父亲护在中央的骑士,解释道:“一次,有人刺杀父亲,在城外,几十个人一拥而上,结果全部都被当场砍掉了脑袋。”
这时蓝道和一个骑士说了几句,那个骑士就向玛尔斯走来。
玛尔斯身子忍不住一紧。
这个骑士到玛尔斯面前,点了点头:“先生,伯爵让我来接手犯人,而且,丽莎小姐,伯爵决定明天邀请这位先生共进晚餐,伯爵请你为他安排住宿,等候召唤。”
“好的”,玛尔斯下意识的松开脚,他为了防止那个俘虏逃脱将他一双手反剪到身后绑了,让他趴在地上,同时踩着他的背,防止他起来脱逃。
“我来就可以”,这骑士一手握着枪,冲玛尔斯点了点头,就俯下身子,一手将地上的人提了起来,几十公斤的人,就像抓小鸡一样的带走了。
“你这次立了大功,父亲一定会奖励你的!”丽莎看着骑士离去的背影,掩饰不住的激动,小脸都有些发红:“走,快走,我得感觉让裁缝给你做套衣服出来,你不能这样就去赴明天的晚餐,对,你还要好好的洗个澡,哦,是了,也要有人把你的头发和小胡须打理一下,时间很紧,快,跟我走。”
我怎么感觉你给我做衣服,比你给自己做衣服都高兴。玛尔斯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小胖墩,丽莎就已经拉着他走了。
“马车!”,他被丽莎带上一架干净的一匹马小马车:“去裁缝铺,快,快去。”
赶车的卫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驱赶马匹,让它动起来。
裁缝是知道丽莎身份的,一听说是要制作与领主共进晚餐时要穿的衣服,马上推掉了手上所有的工作,连两个学徒也不要,亲自拿着皮尺和板尺仔细的量好了玛尔斯的身子。
五六十岁的人了,眼睛几乎贴在玛尔斯的身上,在他裤裆的位置量了三遍,量裤腿的时候发现玛尔斯穿着还是一双破了好几个洞的布鞋,马上贴心的为玛尔斯找来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鞋匠,裁缝和鞋匠有了精确的尺寸之后,立刻让玛尔斯去选布料。
其中布料的搭配剪裁,玛尔斯只觉的自己像个木偶一样,一下子抬手,一下子抬脚,一下被这块布盖在身上,一下子被那块布披在背上,永远有一个人拿着快什么皮子在自己脚上上比划,他从一个个人的手中经过,好像芭蕾中踮着脚转圈,从这头转到了那头。
最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又都消失不见,就像做梦一样。
“好了,他们已经去赶工了,明天早上就能拿到你的衣服和鞋子了”,丽莎看玛尔斯昏头转向的,不禁笑起来,她看了看天色,发现太阳已经落山,只留一道金边描在远处的山头。
离晚餐还有段时间。
“嗯~”
“呼~~~~”
黑色岩石的墙壁,油灯上跳动的火苗,在水汽中发散柔和的,橙色的光。
一个四五十平米的方形大池子,此时泡在其中没几个人,玛尔斯在池子的一个角落里,将脑袋以下的身子都沉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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