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对工之国的危局没有丝毫反应,这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以临如对猿飞日斩的了解,出现这种现象不足为奇。
仔细想想,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此前从未有过接触的小国,而同时得罪砂隐岩隐两大忍村很明显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即便从各种意义上讲,工之国都具备足够的战略价值,再有自来也做为说客,木叶高层动心的概率不低,但……
这也是要看时局的。
临如能理解猿飞的想法,对这个右倾保守主义渗透到骨子里的老政客而言,任何一次冒险都不吝于要了对方的老命。
再多的利益,再诱人的肥肉,都必须在排除所有战争风险后方可吃下,猿飞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临如早就看透了。
但,又为何多此一举的进行结盟尝试?
尽管猜到结果多半是徒劳?
是祈求和平?
为了少造杀孽?
或许还有哪些其它因素?
那么……
是什么呢?
“这已经不重要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苍白面具后方传出,血枭盘坐在运输机背部,赤色大氅随着掀起的飓风凌乱飘舞,形成一片浓郁的血云。
阴沉的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在凝聚,黑影穿透云层,奔向未知的前方,那血,那罪,那恶,仿佛永远也化不开。
检视着系统的临如,心里边有种难以言喻的憋闷,烦躁,愤怒,与疯狂,一层层血雾于体表升腾,如同激烈燃烧的火焰。
“临如先生,您终于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的本性了吗?哦,真好。”运输机油腔滑调的声音里蕴含着一股莫名的欣慰。
临如冷冷的朝身下望了一眼:“你明知道我在乎什么,却还来说这种风凉话,当真是想被做成烤肉端上餐桌吗?”
“您还真是不坦率啊……”
运输机不仅丝毫不惧,反而有点想笑:“无数次杀戮,沐浴在鲜血与碎肉汇聚而成的雨丝与河流中,您,应该很享受吧?”
临如的眼神愈发冰冷:“你想说什么?”
运输机的鸟啄微微扬起:“恶魔就算再怎么洗白也成不了天使,这不正是我们枭之一族与您签订契约的根本原因吗?”
临如干脆不搭话,只是保持沉默。
运输机却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梦疑那家伙,已经不止一次向我们抱怨噩梦的构筑速度变慢之事了,临如先生……”
“如果您为自己体内的神秘力量无法提升而感到困扰,那么不妨把精力多放在我族为您制定的计划上,只要……”
“够了。”临如突然出声打断:“那东西是不该存在于人世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它抵达最后一步。”
运输机撇撇嘴,明显不爽,但见临如有些动怒,也只好停下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又耐不住寂寞,接着搭话道:
“临如先生,大野木毕竟有点克制您,再加上那一万忍者……我们这趟突袭岩隐部队,想要完成预定目标怕是不会太轻松。”
临如闭目思索片刻,沉声说道:“不需要一定把敌军击溃,只要让他们知道血枭在暗中窥伺,谅大野木也没多少心思复仇了。”
“您可真够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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