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阵哗然,众人义愤填膺。
“你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污蔑小姐清白!”长兴候怒斥一声。
“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等等。”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清清楚楚吹进每个人耳里,“侯爷想如何打?”
生日宴上出现了这样的闹剧,长兴候气极,想发火却又恐有损形象
他暗暗吸了口气,保持镇定道:“按照府规,仆人闹事,杖责五十,此奴品恶,胡口乱言,再增一百。”
“小王觉得不行。”
厉寒尘一本正经摇头:“这可不仅是闹事这么简单。若今日他不承认,那暮小姐此后该如何生活?侯爷当知道,世人的恶言,足以摧毁一个人。”
长兴候闻言表示很头疼,这是自己的家事,临王殿下管得也稍多了吧!
虽然心中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客气回应:“王爷可有何想法?”
厉寒尘轻踢了一脚身旁正暗自得意的小侍卫。
“嘴是祸福门,舌是斩身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舌头留着只会生事,不如割了。”
福贵惊恐睁大眼睛,立刻伏地大喊:“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请您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俺完完整整回去见芳芳吧……求求您了……”
厉寒尘漫不经心看着他:“那你再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就这一次机会。”
“我……”福贵看了一眼杨氏,低下头断断续续道:“我说……我说……”
“王爷。”许汀兰见状上前,对厉寒深深行了一礼:“今日是家严生辰,不能沾染晦气的东西。还望王爷网开一面,饶了他一命。”
厉寒尘没搭理她,而是低头问身旁沉默的少女,嗓音似春风拂柳,温柔无比:“暮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感受到男子灼灼目光,许朝暮垂眸淡淡道:“让他滚。”
“好。”他点头应下,好看的鹤眸轻飘飘眄向福贵:“暮小姐让你滚,若是下次再让本王看见你,你可能就不完整了,记住,是滚出去。”
“是……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福贵如蒙大赦,头碰地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后,将整个身子抱成一团似个球一般滚走了。
“真是惭愧,今日让诸位看笑话了。现在真相已水落石出,请诸位回宴席处继续玩乐吧……”
人群之中有人开始嚷嚷。
“嗐,能帮助暮小姐洗清冤屈,我们也很开心,走吧走吧……”
“这奴才对暮小姐有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这样污蔑一个黄花大闺女!”
“等回府以后,一定要好好管教府里的奴仆,免得他们生事!”
长兴候命仆人强行将客人们请回花园后,目有深意看了看厉寒尘。
厉寒尘浅笑:“侯爷可有事与小王说?”
长兴候顺势点头:“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厉寒尘转身拍了拍长身鹤立的青衣少年,“照顾好你姐姐。”
许朝珩一愣,随后不动声色后移两步,“这是我的责任,多谢大人关心。”
厉寒尘收回搭在空中的手,微微挑眉,弟弟不仅模样和暮儿有几分相似,连性子也是。
……
淡淡的茶香味盈满屋室,一名小仆正跪在席上熟稔地煮茶。
厉寒尘与长兴候对立而坐。
长兴候端详着面前这位之前只在别人口里听过的年轻王爷。
心里不禁暗暗赞叹,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与年轻的自己有得一拼。
厉寒尘感受到长兴候的目光,垂眸喝茶,坦然任他打量。
半晌,长兴候方才开口:“许某有一个疑惑,还请王爷解答。”
厉寒尘微微抬眸:“请讲。”
长兴候斟酌着措辞:“王爷觉得……我家暮儿如何?”
“很好,小王很喜欢。”带笑的嗓音。
得到这个回答,长兴候有了些底气,直说了心中话:“不知王爷可愿收纳小女?”
“哦?”疑问的语气勾起极惑人的尾音。
长兴候正了色,解释道:“方才出事时,众人曾见王爷抱了小女。王爷也知道,人多口多,有些不好的言论早晚会传出去,小女现还未出阁,只怕对小女有影响。”
“那侯爷的意思,是要小王娶了暮小姐为妻?”
“非也非也。”长兴候摇头:“王爷的妻子,自是与王爷门当户对的贵人,小女哪里有如此福气。某的意思,是想让小女与王爷为妾,这已是小女最大的福气,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长兴候说完这番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的事恐怕明日后日就要在京城传开。
虽然是个闹剧,但传出去始终会对候府和暮儿的名声有些影响。
府里的下人有了他的命令自然不敢乱说话,但那些身份不凡的好事者便不敢保证了。
此时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暮儿尽快塞给临王。
一旦暮儿成为临王侧室,便是临王府的人,那些人岂敢对临王府评头论足?
“那候爷希望小王何时迎娶暮小姐?”厉寒尘爽快答应。
长兴候脱口而出:“明日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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