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的话说出来,性子大方的且不说,心思纤细些的人听着,理所当然会觉得不适。
所以游慕橦很微妙的就被这些贵女们羡慕嫉妒恨了那么几年。直到游家大娘的事情出来。
想来世人对这种原本纤尘不染的高岭之花跌入凡尘的戏码还挺喜闻乐见的,最初的时候可是有好些贵女们一见着游家的姑娘就跃跃欲试想要搞事情。然而遗憾的是游家姑娘的“刚”却并没有因为这事儿而有多少收敛,甚至对游慕橦个人来说,破罐子破摔其实还挺爽的。
咳,不过也就是在同龄的小姑娘那里可以浪一浪,在长辈面前她大都还是很端庄大方的。
只是随着游慕橦年纪越来越大,却仍旧没有说定亲事,往年被她压了许多年的姑娘们不由自主的就将腰板儿挺直了许多,对着想要以游五做例子对自己说教的长辈也有了话说:
——您瞧瞧,您以往还让我多和游五学学,若我真是学了她,如今都十七了,还在家无人问津,您可不得急死了。
长辈:“……”
被这样反驳了的长辈一时之间也是无话可说。
且说回这会儿,游慕橦正和游四娘六娘一起赏花——她这人骨子里其实没什么诗情画意,不过面上还是能说出来几句的。
这厢她才和游四说了一句:“怪道人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这样繁复的花朵儿看着确实美的惊心动魄。”
游四还没回话,旁边就有人阴阳怪气的大声道:“有些花儿啊,花朵儿生的好看,只可惜枝桠歪的根本扶不起来。”
游慕橦:“……”
这指桑骂槐的太过于明显,且对方刻意将声音放大的同时还不忘若有似无的向着这边看过来,让游慕橦都不好意思当成没听见。
于是游慕橦掀了掀眼皮子,直直的向着那边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户部中书令家的三姑娘,姓郑。
郑三娘比游慕橦小了两岁,生的精致,又是正正好的年纪,今儿个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襦裙,站在花丛间的样子可真真是人比花娇。
实际上,正因为郑三娘她外表上确实有些过人之处,故而才总是看游慕橦不顺眼——非要说的话,就是她自认为自己长的足够花容月貌,可偏偏前头总有一个比她大了两岁美名也多传了两年的游慕橦挡着,以至于旁人提起美人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游家五娘,而她这个第二名就显得很没有存在感。
都是十几岁的姑娘,说是年轻气盛也罢,若游慕橦当真完美无缺也就罢了,可偏偏有了游家大娘的事,让原本高高在上的游五娘身上有了瑕疵,也让郑三娘心里越发不甘心。
这几年间,郑三娘每每一看见游慕橦,就想上去挑个刺。就比如说现在,明明两波人泾渭分明,各自赏花也相安无事,她就偏生要故意高声说上那么一句。
——顺便一提,在这么说的时候,郑三娘她有在心里相当恶毒的想,最好游五这厮被说的往后羞于出门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