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一人了,“陪朕去看看绮美人吧,朕有日子没瞧见她了。”
“是。”
“你来了。”月淑梅坐在软榻上,慵懒的看着榻下跪着的女子。
“小女月婵见过大小姐。”月婵恭恭敬敬行礼。
“起来吧。”月淑梅淡淡说道,“坐吧。数日不见,大幽的规矩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了。”
“小女铭记使命,不敢懈怠。”
“好了,别拘着礼了。这次要你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是要你告诉我慕蹇煜现在在打什么算盘,第二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祁亲王的。”月淑梅飞鸽传书让月婵无论如何也要出宫一趟,其实主要是为了慕凌宏。这个慕凌宏实在是太低调太透明了,以至于关于他的资料,柯夏几乎什么都没得到。迫不得已才命月婵出宫。
“回大小姐,慕蹇煜这几日一直都在御书房和大臣们争吵,无非就是关于废黜太子之事,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祁亲王……大小姐说的是前几日慕蹇煜才封的祁亲王么?”月婵有些迟疑,见月淑梅点头,才继续道,“祁亲王是前段时间才入宫的,听说之前一直在封地,他是后宫安婕妤的儿子,母子俩脾气秉性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交往之流,朝中没有亲厚的大臣,背后也没有势力强大的母家,若不是小女刻意留心,还真不知道后宫中竟有这样的两个人。”
“如此说来,这母子二人也就是个后宫中的寻常百姓?”月淑梅再次确认。
“是。大小姐大可不必将此二人放在心上。”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回宫吧,出来久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回去吧。”月淑梅点点头,把月婵打发了出去。
“给圣上请安。”踏进承欢殿,宫中丫鬟仆人跪了一片。
“免了。绮美人呢?怎么没有出来接驾?”慕蹇煜有些不悦。
“回圣上,我们主子身体不适,刚刚睡下。”元若跪在慕蹇煜面前低声回道。
“不舒服?请太医看过没有?”慕蹇煜朝里屋窗子的方向望去。
“看过了,开了几副药,主子喝了,就睡下了。”
“朕去看看。”透过半明半暗的窗户,慕蹇煜看到了里面轻摇的幔帐,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来。
“圣上不可。”元若快速起身,跑到慕蹇煜面前再次跪下,拦住了慕蹇煜的脚步,“圣上不可,主子正在病中,圣上这时进去,怕病气沾染圣体。”
“病气?”慕蹇煜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元若,“朕乃天选之子,区区病气,能奈我何?”慕蹇煜说完,绕过元若,几步便闯进了屋子,就在慕蹇煜正要抬手先开幔帐的一瞬间,幔帐从里面打开了,月婵面容憔悴的盈盈下拜,慕蹇煜见状连忙扶起,“快起来,病着就不要起身了。”
“请圣上恕罪。”月婵倚靠在慕蹇煜臂弯,回到床上,“嫔妾昏睡之际隐约听见窗外是圣上的声音,本想外出接驾,不想身体不适,耽误了时间,嫔妾接驾迟了,请圣上恕罪。”
“罢了。若知道你病着,朕就早些带着太医来看你了。”慕蹇煜坐在了床边,看着靠在床头的月婵,一头青丝松垮垮的挽了个发髻垂在一旁,面色惨白,形容憔悴,别有一番风韵。
“多谢圣上关心,嫔妾不过是前几日为太后抄写经文太晚,怕是扑了冷风,所以才病了。”月婵勉强笑道。脸上的憔悴不是装的,是彻夜挖密道累的,惨白的脸色也不是装的,是刚从宫外赶回来,连累带吓,所以白了。
“身子骨弱,就不要做这些事了。”慕蹇煜听说是因为为太后抄写经文才病了,登时就少了关心的欲望。
“嫔妾虽仰慕圣上许久,但一直没有机会亲近,多亏了太后,嫔妾才有伺候在圣上身边的福分,如今太后撒手去了,嫔妾无论如何也要表一表哀思。”一番话说得月婵泪眼盈盈。
“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听了月婵的这番表白,慕蹇煜心里稍稍好受一些,无论月婵是不是太后刻意调教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可如今月婵这样表白自己的心迹,也是个有情义的人。
“是。嫔妾记下了。”月婵点点头。
“好了,歇着吧。有空朕会多来看你的。”慕蹇煜起身要走,“对了,?你觉得祁亲王这个人怎么样?”慕蹇煜停下脚步突然发问。
“祁亲王此人很好。”月婵脱口而出。
“哦?你与祁亲王很熟?”慕蹇煜再次看向月婵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其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