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妈妈我倒是一门心思的调教你,指望着日后给你寻一个富贵人家做个阔太太,不想你自己早有了主意,竟要跟一个穷小子。真是白瞎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养。”徐妈妈突然悲从中来,说着说着,竟带了哭腔,绿竹偷偷抬眼看去,徐妈妈正用一方帕子擦拭着眼泪。
看到徐妈妈落泪,绿竹不由得也湿了眼眶:“妈妈,女儿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可女儿自知福薄,不是进富贵人家的命,这么多年妈妈的细心教诲女儿时时刻刻记在心间不曾忘却半分,我和顺哥儿是真的互相喜欢,还望妈妈成全我们。”说完,绿竹给徐妈妈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跪时间久了膝盖会受不了的。”徐妈妈微微前倾,虚扶一下,让绿竹站了起来,“绿竹,你虽说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养活的,人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我也不图你日后报答我什么,但你至少要知道,你是玲珑阁的姑娘啊。咱们玲珑阁的姑娘出门子可是有规矩的,虽说不至于金银铺地,但总要有接你走的喜钱吧。再说了,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调教你,我也花了不少银子,我让他随随便便把你接走,这好说不好听啊,以后咱们玲珑阁的姑娘,还怎么往好人家里嫁啊,你可不能为了自己,断了你这些姐妹们的活路啊。”
“妈妈,钱我这儿有。”一听徐妈妈话里有话,顺哥急忙说道,“我知道规矩,赎身就要有赎身钱,这个我准备了。”
“诶呦,还真是个心疼你的人。绿竹,眼光不错啊。”徐妈妈笑弯了眉眼夸赞道,“那顺哥儿,带了多少银子啊?”
“二两银子……外加七贯铜钱……”顺哥瞄了一眼徐妈妈,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就这么点钱就想要我们玲珑阁的姑娘?”徐妈妈瞬间变了脸色,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绿竹,“绿竹,你就值这么点钱么?二两银子?连买你这一身儿行头都不够!”
“妈妈,我们是真心的,这是顺哥儿所有的钱了,求求妈妈成全我们吧。”绿竹见徐妈妈真的动了怒,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徐妈妈脚边。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所有的钱了?”徐妈妈弯下腰,捏起绿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我……我……他……他说的,他说他会拿他所有的家当来赎我的”绿竹被徐妈妈吓得慌了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
“他说的?绿竹啊绿竹,你真的是让我吃惊啊。”徐妈妈松开了绿竹的下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早就互相来往,传递消息了。绿竹,玲珑阁的规矩背来我听听!”
“一,玲珑阁的姑娘不准私自藏匿钱财。二,玲珑阁的姑娘不准私自与任何男子往来。三,玲珑阁的姑娘不准私定终身……”绿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今天这顿毒打是万万逃不掉了。在她开始让周妈妈帮她偷偷卖绣品换钱的时候,她就知道早晚要挨这顿毒打。
“请家法!”徐妈妈打断了绿竹,强压怒火,命人请了家法,“珍珠,去把姑娘们都请来。”
不多时,前厅门前的院子里摆上了一个条凳,一个水桶,水桶里泡着一根鞭子。姑娘们也都站在了徐妈妈身边,看着眼前从来没见过的场面。
“绿竹,让你的姐妹们看看犯了玲珑阁的家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徐妈妈见人都到齐了,冷冷说道。
绿竹认命的走到院子里,爬上了条凳,旁边有护院家丁过来,将绿竹的手脚和腰部用绳子捆在凳子上。
捆好之后,徐妈妈走到条凳前问绿竹:“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知道。”绿竹认命一般低声答道。
“顺哥儿,你过来。”徐妈妈回头招呼道,“你来站在这里,好好看着,看看绿竹为了和你私会,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权爷,再给他捆上。”
“得嘞!”权爷上前,再次将顺哥五花大绑起来,一捏腮帮子,一块破布结结实实塞进了嘴里。
顺哥跪在绿竹旁边,两眼之中满是心疼。
“打!”随着徐妈妈一声令下,一个家丁抄起水桶里的鞭子,就朝绿竹身上打去。
“啊!”绿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身上的衣裳慢慢浸出了一道血印子。顺哥口中发出“呜呜”的悲鸣,两只眼睛通红得像要滴血。
姑娘们在徐妈妈身边挤成一团瑟瑟发抖,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们看来犹如人间地狱。
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在绿竹身上,血一点点的染在绿竹的衣裳上,渐渐的由一条条血痕连成了一块块血迹,又慢慢变成一片,最后绿竹整个下半身的绣裤几乎都让血浸透了。绿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声息。顺哥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脱了力,瘫倒在地上,满眼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