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盖老大恶毒的猜测。
“给公猪做阉割手术的”我跟着起哄。
“我猜是母猪”嘉文继续保持队型。
卡特没理会我们的胡闹,“16年前,他刚满17岁就已经加入了皇家乐团,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小提琴手,我父亲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文静中略带一点点羞涩,但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透着一往直前的勇气。”
“16年前……那不就是北方蛮族大入侵的时候吗?”嘉文对瓦罗兰战争史很熟悉。
北方蛮族——生活在瓦罗兰大陆极北苦寒地带的民族,平日以渔猎和放牧为生,属于半开化半原始的文明,在生存压力并不大的情况下,他们往往随着季节的变更而进行或长或短的迁移,以获得更丰厚的食物。一旦到了飘雪的季节,蛮族群落就会面临饥饿的威胁。这时他们就会越过边境来到瓦洛兰大陆烧杀抢掠,以获得生存下去的资源。而处于瓦洛兰大陆西北方的德玛西亚总是蛮族掠劫的第一站。
极北苦寒的环境给了蛮族无以伦比强壮的身体和过人的勇气,自小就要为生存而挣扎的蛮族每一位成年人都是伟大的战士——无论男女。这也是大陆流传“蛮族不满百,满百不可敌”的原因。也正因为环境的恶劣,蛮族的人口一直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蛮族每年的入侵都很快扑灭,从未造成大患。
直到蛮族出了一位伟大的王——泰达米尔,一切渐渐改变……
泰达米尔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战士,更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他制定的“十年修养,十年生聚”的政策为蛮族奠定了人口基础;大力发展与瓦罗兰大陆各个国家的贸易,将苦寒之地的兽皮、药材大量换作粮食以及生铁等战争资源大量囤积。将强力的战士派到瓦罗兰大陆参加雇佣军,参加大陆各个国家战斗的同时学习着内陆地区先进的战争思想和训练方法。
在与德玛西亚停战十年中兼并了北方大量零散部落,一盘散沙的蛮族渐渐的凝成了一把利剑,一把可以与瓦洛兰各公国逐鹿天下的利剑。
16年前的冬季,泰达米尔指挥蛮族军队大举入侵,太长时间的和平早就麻痹了德邦军人的神经,蛮族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根本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就打到了大陆的腹地。大陆军神拉莫斯临危受命,率领皇家卫队拼死反击,最终遏制住了蛮族一往无前的攻势,在一个叫做罗斯的小镇展开了殊死的拉锯战,在一个不足360平方公里的地方书写着血与火,伟大与卑微,光辉与永恒……
“瓦里叔叔当时是跟着皇家乐团慰问演出赶赴前线的,也就是那时认识了我的父亲。第一场演出是士兵们出征之前,整齐肃杀的万人阵静静的聆听着瓦里的演奏。军人并不懂得艺术,慰问演出的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演奏完毕后军人们如雷的掌声让乐团始料未及。瓦里叔叔曾说过,过去总觉得自己的音乐缺点什么,到了前线后才知道过去的音乐只不过是软弱的呻吟。是军队!是军人!为我的音乐注入了灵魂,从那时刻,真正的音乐在这里涅盘,苏醒。”
再次演出的时候是万人阵撤下来的时候,人数不到出征前的一半,无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血洒沙场,离开了他们牵挂的亲人、离开了他们为之守护的祖国。瓦里他们又开始演奏,东倒西歪的士兵们依旧静静的听着,依旧掌声如雷。
就这样瓦里他们一批批的送着战士们踏上征途,一批批的等待着他们回来。看着同胞们不停的离开自己,瓦里开始变得烦躁,总觉得灵魂深处有一种力量在慢慢觉醒,身体里有一种力量不停左冲右突。瓦里不知该如何释放这种力量,只好每天不知疲倦的演奏着,用他的小提琴诉说着,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