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般的奇书。
他已白发苍苍,怕是此生无望。
林舒晴说完,见不少人低着头细细琢磨着,便继续说道:“这往地里撒多少肥料也是要注意的,明天拿着草木灰去地里,我教大伙儿怎么撒这草木灰。”
说到挖土施肥,可是她的老本行。
这一晚,不少人睡得安稳多了。
林舒晴躺在自家的干草堆上,回想了一遍那些年老师教过的知识。其实有很多种肥料可以直接制作,肥力也更好,涉及到各种原材料,等到去准备,怕是来不及的。可总归日后会有用到的时候,她得时刻记着。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找个就近宽敞的地,升了个火堆烧着草木灰。大人小孩都在旁边围着,等着林舒晴那边的动静。
眼看着灰快放凉了,四个衙役打扮的人带着佩刀直接进了村内。
走到这拥挤的人群旁,大声喊着:“你们这可都是屏南坡的?你们村里正呢!”
察觉到衙役的到来,周围安静了不少,闻梁立马迎了上去。
“我是屏南坡的里正,这几位差爷,请问有何要事?”闻梁上前笑眯眯拱着手行礼道。
为首的那个高壮的衙役从怀中掏出个揉皱的纸张念道:“县太爷有令!南坪坡每户出一个成年男子前去县里服徭役,二十前必须都到县里报道。”
这两句话说出来,人群里像滚烫的沸水一样炸开。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些盼头,又让人去服徭役!
“差爷,这徭役不是今年夏天服过了吗?为何现在服?”闻梁脸上极尽带着笑容道。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那为首的差役直接横眉怒目道:“前几天县里下了冰雹遭了灾祸,上面的老爷要派人下来赈灾,总得有屋子住。凡有迟到者赏鞭二十,藏匿不从者一村同罚。”
衙役们提着刀,带着股麻木不仁的意味。
林舒晴站在人群中,那几人凶恶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让她颇为不适。这里服徭役的男子要年满16,她爹之前每年都去服过,所以她印象深刻,每次回来身上多少得带点儿伤。她家没有成年男子,所以暂时不用服徭役。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你们可曾听明白!”差役接着吼道。
“听明白了,官爷。”闻梁应道,其他人大多不作声。
“行,那我们去别的村子了!”
差役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留下一村的人,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徭役繁多而苛严,做不好就要比被人抽鞭子。日日吃不好睡不好,要干上两月。
眼下他们自家房子都没修补好,现在上面赈灾的老爷来了,却要来给他们盖房子。
林舒晴也真实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闻叔,离二十只有五天,这村里还有这么多事……”一个汉子看差役走远了忍不住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