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礼服回来,夏谨华脸上没有一丝待嫁新娘该有喜悦,慢慢坐回沙发上,顺手把礼服直接扔到了脚边,甚至连试一下给父亲看的心情都没有。
“怎么了?”
夏波涛看女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屋外:“奕辰呢?没送你回来?”
夏*官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是十分满意的,样子好,家世好,气度好,能力也好,如果谨华嫁给了他,日后和夏氏双剑合并,公司的发展几乎无可限量。可唯一不好的是,这个女婿太沉闷,对谨华的态度也总是不冷不热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比如这个送人回来,十次有八次是不会亲自送进来的。夏波涛虽然觉得女儿应该已经习惯了,但看女儿现在这脸色,心里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送了。”
闷闷地开口,夏谨华突然自嘲道:“不过是过家门而不入罢了。”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爱得很卑微,赵奕辰不爱她,而且,他将那种不爱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乎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不爱你四个大字了。以她的条件,根本不用如此委屈 自己,可因为对方是赵奕辰,是她深爱了五六年的男人,所以她一直在忍。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下去的,至少,这三年里他表现得无可挑剔,除了不爱她以外,什么都和她配合得天衣无缝。他确实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只是,当慕千雪突然归来,她竟然开始怀疑起了这一切,她真的可以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吗?
真的可以?
听女儿这说话的口气,夏波涛又沉声数落起了她:“你这是什么话?他肯定是忙,你要理解他。”
“是啊!忙!他一直都很忙!”
她还不够理解他?
呵呵!她觉得自己因为太过理解到几乎快没有自我了,这还要怎么理解?他忙?她就不忙吗?可这三年来,哪一次不是自己配合他的时间?哪一次不是自己迁就他的一切,她以为总有一天她能捂化他的心,可她们都要结婚了,可他却连送她进门的时间都不肯。
甚至,连她故意将皮包落在他车上,他也没有注意到。
“你也要理解,他是个男人,又是赵氏的总裁,公司上上下下全都指着他,你们最近又要举行婚礼,他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多。”男人对于事业的执着度总是让女人无法理解的,夏谨华是个女强人,她其实不是不能理解这种为了事业废寝忘食的行为,只是,做为赵奕辰的枕边人,她太清楚,他所谓的忙,从来不是因为工作,不过是趁机避开自己。
突然觉得很自卑,她就那么让他看不上眼吗?
闷闷地开口,夏谨华对父亲的态度也开始轻谩起来:“如果他不是赵氏的总裁,你哪里会看上他?”
夏波涛虽然已经退休在家,但以前却是鼎鼎大名的*官,女儿的心思他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点。可感情的事,也不是外人能说出个所以原来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不是唯愿她过的幸福,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了:“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不是赵氏的总裁?难道让给他那个没用的弟弟管理公司么?那不是笑话?”
“是啊!他不可能会不是赵氏的总裁,可我却不是夏氏的千金。”
说到这里,她又想笑了。
有时候也很想找赵奕辰吵一架的,可是,他除也自己连秘书都是男的,更不要说绯闻,这样的男人她还要跟他吵架,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他确实都是在忙工作,只是,忙到没有时间多看自己一眼。工作对他来说,比他的老婆还重要,仅此而已!
这个认知让夏谨华很难受,可这样的难受她又无处诉说,想跟父亲吐吐苦水,可只要一张嘴,父亲总是数落她不理解一个男人的事业。男人以事业为重没有错,可男人以事业为重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时间多看几眼了,那还没有错?
还有,她算什么?夏家的大小姐?
可夏氏在小叔手里,她算哪门子的大小姐?就连赵家,看中的也是夏波清的未来继承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夏家所有子女中和夏波清最亲近,也绝不可能选她做赵家的大少奶奶。现在眼看着一切都近在眼前了,突然又冒出个慕千雪。
觉得是巧合,又感觉这巧得太让人担心,她心里忐忑不宁,烦燥到恨不得找个人对骂一场才能抒发。
“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爸,如果小叔不肯让我过继到他名下,夏氏还会是我的吗?”有没有可能自己夺回夏氏?那样,和赵家联姻的还会是自己,日后就算是慕千雪的身世被人揭发,她也同样无惧!
闻声,夏波涛意外地看了女儿一眼,很中肯地道:“一半一半吧!你要在你小叔名下,夏氏的接班人自然不会有二选,可如果你不在你小叔名下,你还有那么多堂弟堂妹,谁都是有机会继承夏氏的。”
就是担心这个,所以她才会偷偷烧掉了那份DNA鉴定结果,原以为那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慕千雪的去而复返,却让她又慌乱起来。如果那个真相被人知道了,她是不是将会一无所有?
“爸,如果小叔有自己的孩子呢?”
“你是指那个许初见?她都四十多岁了,还能生吗?”夏波涛的口吻里透着轻蔑,多年的高位生涯,让他一直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比较高,这些年来他唯一服过的人就只有自己的那个亲弟弟。他才是老大,可老么却抢走了夏氏的经营权,而且还混的风声水起,他怎么能不恨?
所以,眼看着夏波清人到晚年都没有儿女发,他也不是没偷偷在心底笑过。现在总算又找了个女人,结果还是个老女人,夏波涛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担心这些事情,在他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四十多岁就不能生了吗?”
只要想,别说四十,就是五十也能生。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生不出来,还不会找个代理孕母么?再或者,小叔自己出去找个年轻的生,只要他想,就一定能生出儿子来。
“就算她还生得了也不用担心,现在都没怀上,就算是怀上了,养到18岁的时候你也在夏氏扎稳了根,谁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对于其它事他也许没把握,可这件事,夏波涛成竹在胸,一辈子都没有争过自己的弟弟,现在终于轮到孩子们这一辈子,他一手*出来的女儿这么优秀,是不可能输给任何人的。
而且,十八年的时间他觉得真的够了,够他让女儿把公司的经营权重新拿回来。
“是啊!就算许初见生得出孩子,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担心的,从来是别人。”
闻声,夏波涛终于会过意来,奇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还有什么人可担心?”
“爸,如果我告诉您小叔真的有一个女儿呢?”
闻声,夏波涛眸光一颤:“什么?他和谁生的野种?”
“嗬!要是野种还真好了,偏偏不是。”
饶是老辣如夏波涛,也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谨华,你今晚上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爸,我好害怕,她早不回晚不回,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是要干什么?”
终于察觉了女儿的极度不对劲,夏波涛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凝重道:“谨华,你到底想说什么?”
“爸,有件事我三年前就知道了,瞒着任何人,连小叔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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