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卡……”六代种的獠牙已经凑到她颈边,公爵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那样簌簌的掉泪,“这次不会再出现……了么……”
“初步确认,吸血鬼七位长老死在这里的有六个,已经从散落的鲜血和死亡后的沙尘中分析出来,大长老逃逸,不过已经受了重伤,还有半只翅膀的残片……”猎人老老实实的汇报现场分析得来的消息,头也不敢抬,“由分析结果得出,制造这场杀戮的是四代种之上的三代种,现场没有遗发现失的圣器,我们将进一步进行追踪。”
的场静司踩在一个没有死透的血仆身上,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他抬头看了看天顶上的家徽,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几分熟悉,然后就是涌上心头的焦躁感。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家徽的拥有者让他非常不高兴。
“三代种?恐怕还不止……”的场静司在场中转了一圈,几乎就能想象之前在这里的修罗场,暴怒的始祖大肆清洗同族,也许他已经对当今的血族彻底失望。愤怒之下甚至忘记了使用神器,只凭借本身的力量,张开的黄金羽翼会是何等的华美!只是这么想想,的场静司就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那么多人……你还没有恢复全盛……所以一定有哪里存在着……”有目的的寻找着,终于,的场静司在地毯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片耀眼的黄金羽,显然是战斗中脱落下来的。他小心的捡起羽毛,指尖轻轻拨了拨,心情甚好的笑起来。
“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侦查的必要了。”
“但是,圣器……”
“圣器很快就会回归教会,闭嘴带人走!”
猎人们被可怜的驱逐了,他们根本不明白会首又抽的什么风,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习惯了,不想被打的话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抱着昏迷不醒的四代种回到旅店,血族再从那种滔天的怒火中清醒过来,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下那么狠的手。
“因为你饿了嘛,饿着肚子情绪总会变坏的,还会进一步的坏下去哟~”人鱼懒洋洋的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鱼尾巴一甩一甩,“别跟我提生命之泉,它可以补充能量,却并不能缓解你的饥饿感,你还会更进一步的失控……”
血族抿了抿唇,低头给昏睡中的少女理了理长发。待在最熟悉最尊敬的亲代身边,少女的面容显得极其安谧,固执又娇气的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手。血族撩开盖在她身上的斗篷,插在胸口的银质匕首被圣光所笼罩,不断对四代种的身体造成二度损坏,这样下去,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如果没有长眠就好了……”血族喃喃道,疲惫的闭上眼睛,“对不起,让你背负了那么多东西。”
在床边默默地守了一会儿,血族脱下被拽着衣袖的外套,裹起黑斗篷,一步就跃上了窗台,“蓝,罪先拜托你照顾了,我想办法把银器的事情解决掉。”
人鱼顿时支起了上身,担忧道:“你打算怎么解决?那可是教会的东西。”
“……总会有办法的。”低低的说了最后一句,血族跃入夜色之中,人鱼懊恼的用尾巴拍了下水面。
“又自作主张!”
猎人协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派出人手去清理街道上层出不穷的吸血鬼,的场静司罕见的没有一同出去,反而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点灯,对着月光着迷的欣赏那片流光溢彩的黄金羽。
血族站在对面的屋顶上,心情有些微妙。展开羽翼作战时掉两根羽毛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这羽毛被人捡回去还一脸痴汉的欣赏把玩,就让他觉得有点微妙了。一种近乎羞耻感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血族开始慎重的思考向这个猎人求助值不值得。
果然他有点后悔了……
的场静司欣赏够了,严格来讲是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凭借强大的感知,他当然梦发现对面屋顶上羽毛的主人,只是他隐藏不说,把羽毛放进盒子里随身揣着,他起身出门。
血族不远不近的尾随,看着猎人最终走进了城中最大的教堂,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与外界不同,教堂里很是昏暗,血族站在门口的红毯上,红毯的另一端是白天牧师所处的祭台,现在是深夜,教堂里空无一人,取代了牧师位置的猎人翻开祭台上的一本《圣典》,头顶透明的玻璃窗把月光引进来,形成一个银白的光柱,轻轻笼罩在祭台上。
在这光线之中,猎人邪气俊美的面容也显得异常无害。
“圣者,不必回头,信民会追随您的脚步,直至水草丰美的乐土……你是追逐我的脚步而来的吗,我可爱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