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问道:“既然不是为这事儿,那洪员外兴师动众,不惜将庶女都舍出来了,为的是哪般?”
张栋看了张仲微一眼,似是很难启齿,良久方道:“若我未记错,洪员外的女婿,与二夫人的娘家哥哥,关系很不一般。”
张仲微忽得记起在雅州,拒绝李简夫奏折一事,恍然道:“党派之争,咱们竟是躲也躲不掉。”
林依听了张栋这话,不免有几分抱怨,亏他还是长久为官的人,既晓得洪员外不是一派的,还溜充好人,替他捎带闺女作甚。
张栋自己也很后悔,捶胸顿足道:“我只道洪员外不在朝,没得防碍,却是低估了李简夫,他竟连门下官员的岳丈,也要利用一二。”
原来幕后之人乃是李简夫,怪不得洪员外明明与张梁交情更深,却不把庶女托付给他,偏要交与张栋。林依悄然道:“原来洪员外不是趋炎附势,而是别有所图。”
杨氏苦笑道:“朝堂上的事,我们女人家不懂,只— 是咱们既已中了圈套,眼下该如何行事?要不向伯临媳妇多借几名家丁,赶紧去找洪小娘子?”
张仲微将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有些开窍,道:“此事既与李太守有关,还是别去麻烦哥哥的好。”他见张栋脸上有赞同之色,又忙补充道:“这事儿哥哥定然不知情,不然必会知会于我。”
张栋自然不会讲些离间他们兄弟关系的话,只道:“得闲时,将此事讲与伯临知晓,略提一提便得,不必深究。”
张仲微点头记下不提。
杨氏见他们岔开了话题,急道:“你们一句来一句去,洪小娘子,倒是找还是不找?”
张栋安慰她道:“李简夫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此事说大也不大,单凭这个想扳倒我,还是难的,因此他目的并不在此。”
杨氏问道:“不是为了这个,那是为甚么?”
张仲微接口道:“必是为了让我上那份奏折。”
张栋抚掌赞道:“二郎有长进。”
杨氏奇道:“朝中官员何其多,为何偏偏找上二郎?”
张栋苦笑道:“李简夫一直就把二郎当作他的人,二郎猛然不听他的话,就恼了,这是要通过我,逼他就范呢。”
虽然张仲微一向认为自己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但科考时李简夫曾帮过忙,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他抓了抓脑袋,向张栋道:“爹妈,所谓知恩图报,要不我就帮李太守将那份奏折呈上便是,不过举手之劳,也算不得甚么大事。”
“糊涂!”张栋急得大骂,“既然要讲仁义道德,就莫要踏进官场,一个不慎,就是性命攸关,岂由得你去报恩。”
张仲微被骂,蔫蔫垂下了头。杨氏忙安慰他道:“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媳妇呢,万一有个不是,叫她怎办?”
张仲微听她提及林依,眼里方恢复了些神采。张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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