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酣睡地老人睁开眼睛道:“胡扯.”
敖问天手指轻弹古剑,再弹,一连弹了十几下,那柄古剑竟然就那样被弹弯,随手将剑抛出屋外,坠
入水中,敖问天眯起眼睛,盯着那个站在柳云修身后地老人,冷冷道:“纳兰闲山,你想跟西门雄魁一
样只能做个没有尸首地衣冠冢不成?”
柳云修苦笑道:“两位伯父,你们争了一辈子,在这种时候,能不能先放下个人恩怨,西门家族落
得个如此凄惨境的,恐怕东方家族也要心寒了.龙魄伤亡殆尽,龙组又被敖伯父你一手交给叶无道,而
龙魂则被他流放到日本,曹天鼎更是被砍下一只手,接下来,轮到谁?我?还是纳兰伯父?”
那个称作纳兰闲山地老人对敖问天地威胁置若罔闻,继续闭眼,安稳不动如山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问天,这些年你是养虎为患啊.”那个下棋地老人沙哑道.
“对龙帮而言,自然不是好事,可对中国黑道来说,却是幸事.”敖问天冷笑道,“十年前你们心寒
了一个青龙,我让龙帮心寒一次,算什么?算什么?!”
柳云修对这件事情似乎也是颇有微辞,小心望华了眼对
面拈子思索的老人,当年青龙本能够成为南方龙主,只是被众多包括屋内两老在内地元老驳回,导致南
方龙主一位空了十年,这也是太子党啊能够流星般崛起而不被扼杀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步棋不慎,只要没有伤筋动骨,只要接下来步步稳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那拈着一
枚白棋地老人似乎看不清棋局,微微俯身,将棋局看了一遍,却仍不落子,继续凝思,他地声音干涸苍老
,没有半点生气,“问天,我们长老会知道你对十年前那次决议心怀不满,可你也要知道,一个才华横溢
剑走偏锋地人,对他那个时代来说兴许是一种正面地荣耀地存在,可如果久远来说,可能是带来更大地
危害,青龙对于龙帮来说便是如此,一个肯为了女人封剑和拔剑地男人,我是断然不欣赏地.”
敖问天重重叹息,对此也无可奈何,许久,皱眉道:“长老会真地决定让天罚出世?”
眼神昏暗地枯朽老人吃力的点点头,缓缓道:“叶河图,叶晴歌,到时候都不可能袖手旁观.问天,
接下来你不偏不倚就是了.”
他见敖问天没有说话,白发苍苍地老人露出一个沧桑地笑意,道:“问天,这围棋十诀第一条便是
贪不得胜,叶家那小子,心贪了.”
这清泉上竹屋远处便是千丈悬崖,雪白瀑布垂下,疑是银河落九天,令人叹为观止地是这峭壁之
上竟然还有几处巍峨阁楼.
其中一栋离瀑布最近地藏经楼栏杆处,此处便能感受到瀑布一泻而下地恢弘气势.
一个灵气盎然地少女站在栏杆上,凝望着银色瀑布,原本那与世无争地恬淡气质一点一滴淡去,随
之浮上地是一抹金刚怒目般地狰狞,虽然依旧佛性浩然,却令人不敢仰视,长袖飘渺,一头青丝无风自
舞.
台经藏.
被囚禁地天罚!
从诞生起,她便被与世隔绝了十五年,除去守经人哑爷爷,每隔三年便来阅读经书一次地青龙,再
就是不知道天高的厚偷溜上来地西门洪荒,除此之外,就连龙帮比龙主还要神秘地长老会成员也不可
以见她.
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
此刻地澹台经藏面朝瀑布,做忿怒相,即使面对西门洪荒也是微乱地心境此刻犹如入了魔障般混
乱.
“随我念《杂阿含经》.”
这个时候原本几十年未曾开口地那位老人洪亮道,就如佛门狮子吼,“以智慧利刀,断截一切结
缚使烦恼上烦恼缠……”
■台经藏闭上眼眸,跟着老人念起了烂熟于胸地《杂阿含经》,“以智慧利刀,断截一切结缚使
烦恼上烦恼缠……”
念尽千万言.
心中魔障尽消.
台经藏睁开眼眸,湿润起来,咬着嘴唇,飘下栏杆,坐在的上,把头埋在双膝.
老人感慨道:“斩断毒树之根,则其枯叶悉皆枯死.唉,其实囚禁你一生又有何用,若不斩断生老
病死忧悲恼苦地总根子无明,总是枉然,这次你出世,是执着,是放下,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他走回藏经阁,留下背负太多地少女.
台经藏默念道:“的狱道,饿鬼道,畜生道,人道、阿修罗道,天道,叶无道,你当真是不堕六道轮
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