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水军突然出现在上清江上,将粤州军原本搭建的两座浮桥摧毁得一干二净,粤州方面的粮草根本无法运送上来。没有粮草,即便蜀州军一时难以攻破江安城,何成刚预计自己最多也只能坚持十天。
何成刚已经完全明白了蜀州军的意图,他们显然早就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主动放弃江安城,引诱己方的大军前去追击,然后集中兵力一举歼灭己方留守江安城的部队。虽然已经清楚对方的意图,但何成刚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组织部队拼命防守外,就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派一些通信兵杀出重围,前去向黄远昭求援,希望军团长大人的大军能够及时赶回来,以解江安城之围。
何成刚不愧为一个著名的防守型将领,不但组织防守有条有理,还在攻城战一开始就准备了预备队,预备队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作用,每当局势危急之时,总有一股新鲜力量加入让蜀州军队被迫一步步后退,最终消失在城墙头上,要么成为刀下之鬼,要么成为墙下冤魂,而并不甘心失败的蜀州军一样宁死不退,更多的云梯和攻城车加入了进来,借助着活动箭塔和投石机弩车的凶猛打击力不断发起一波波攻势,而粤州军方面也被迫投入更多的兵力来加强城头争夺,以弥补远程武器的不足,这样的战斗反复持续纠缠,时分时合,从天明一直到夕阳西下。
望着从战场上缓缓撤退下来的将士,山扎敖由衷地发出感叹:“黄远昭不愧是粤州的名将啊,他本是以进攻著称的,想不到手下还有如此善于防守的将领!”
琳娜双眸中寒光闪烁,问道:“山扎敖将军,你说此战下来,我军会伤亡多少将士?”
山扎敖眼里露出痛惜之色,说道:“今天的攻击战我方损失当不下三千人,若是对方一直保持这么强的战斗力,恐怕我们即使能够攻下江安城,将士的伤亡也不会低于一万人。这还是李立将城上的大部分防御设施摧毁了,否则我军的伤亡会更大。”
琳娜说道:“歼敌三万,自损一万,对于攻城战来说,这个战果也说得过去了,只是此战下来,我军已成疲惫之军,而且与粤州军的兵力仍是不相上下,要想消灭黄远昭的大军就有些难了。”
山扎敖虎目一凝,望着琳娜问道:“那依将军的意思又当如何?”
琳娜说道:“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我们何不采取围城打援?今天我们发动的强劲攻势已经让城内的守军吃尽了苦头,他们不但有士兵突出重围向东而去,定必是向黄远昭求救去了,因为我们的水军已经截断了粤州方面援军的道路,他们只能向黄远昭求援。而黄远昭在打不上我军第九师团的情况下,一旦接到江安城守军的求援信,势必回军救援,因为我们已经采取了坚壁清野,粤州军在蜀州境内得不到任何粮草,就必须保持后勤线的畅通,而一旦江安城被我军重新夺取,黄远昭的后勤线就中断了,对他来说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们不如在他回来的路上来一个伏击,一举将他的大军歼灭!”
山扎敖的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来,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先将江安城的敌军消灭掉,这是有足够的把握的,而且如此一来我们在总兵力上就不存在劣势了,再继续引诱黄远昭分兵,寻机逐个歼灭黄远昭部,似乎更为容易。如今作这样的调整,我们的总兵力在敌人之下,如果再分两线作战,兵力就更为分散,吃掉黄远昭的六万多大军恐怕没有把握吧?”
第七十四章突袭寂灭阁
第七十四章突袭寂灭阁
琳娜自信地说道:“我们自明天起开始减缓对江安城的攻势,然后留下一万部队在此伪装成大军,继续对江安城进攻,水军方面也可派出部分士兵上岸进攻,这样我们就用一万水军、一万陆军共两万兵力拖住了敌人在江安城的三万兵力。近卫师团和第十师团的剩下一万五千将士可悄悄东进,在离此一天路程的翠屏山埋伏,同时令李立将军的第九师团加上几城的城防军尾随敌人而来,一起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据我分析,此战我们有九成以上的取胜把握,原因在于:一,我们两方的兵力加起来有近七万,比黄远昭的兵力还要多上一些。二,黄远昭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中途伏击他,我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三、黄远昭的部队来回长途奔波,定然是疲惫不堪,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体力和士气都在敌军之上。四、近卫军中有一半的骑兵,尤其是有五千重骑兵,攻城非其所长,但打伏击战则能完全发挥其威力。”
山扎敖的浓眉随着琳娜的话逐渐舒展开来,等她刚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琳娜将军的计策很好,只是翠屏山的地形怎么样,是否适合打伏击?”
琳娜说道:“我已仔细研究过地图,那里有两个小山头,中间一条通道,是黄远昭返回江安城的必经之路。那里的地形虽然不是十分险恶,但对于骑兵的冲击非常有利,而且黄远昭也不会警惕。”
山扎敖终于大笑光起来:“好,就按将军所说行事!”
**********************************************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院子,秦思远回头向身边的和田稚子问道:“你确定这就是寂灭阁的总部吗?”
和田稚子点了点头,说道:“应该不会错,我们几次接受重要的任务都是在这里。”
秦思远笑道:“南宫宣文倒是会选地方,将寂灭阁的总部放在富人区的一个闲置的庄园里,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想到。”
云静说道:“你不是总说南宫宣文是你重要的对手么?看来这个人还真有几分本事,上次皇甫雅算计你大概也是出自他的授意吧?这个人能够牺牲深爱自己的女子的清白来达到个人的目的,其心肠之很辣可见一斑了。”
秦思远的神情略显尴尬,说道:“好了,不说这些,大家做好准备,现在应该正是对方的晚饭时间,我们就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兰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的身体是否完全复原了?不然就不要离开我们太远。”
秦思远甩了甩手,说道:“你看我像没有复原的样子吗?放心,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好!”
那日皇甫雅的“玉蚌含阳术”确实对秦思远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功力大受损伤,一直在家里调养了三天,才将失去的功力补回来。为此,身边的几个最亲密的女子几乎都埋怨了他一番,倒是水凝碧投向的他目光甚为复杂,既有幸灾乐祸之意,又有几分担心,让秦思远对她的心思大感不解。
小菊望了秦思远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却将身子向他身边靠了靠,显然是不太放心他的身体。
秦思远大手一举,喊了一声“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刚冲出两步,却见雷樱一阵风似的从身边掠过,竟是性急无比。
离大门还有三步远,雷樱手中长鞭已经挥出,便听得“哗啦”一声响,寸许厚的大门变成了一堆垃圾,木屑漫空飞扬,令她的眼睛都无法睁开。雷樱却不停留,左手拨打着面前的木屑,脚下已经踏进了大门。
巨大的声响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随着一阵阵喊声,不少手持武器的男女冲了过来,雷樱身形不停,长鞭挥舞,当即有两个男子凌空飞出老远,落地后抽动了两下便寂然不动,显然是死了。
跟在后面的秦思远等人出手也毫不留情,拳掌、刀剑、暗器相继出手,顿时血雨飞溅,惨叫连连。他们都是二流以上的武功高手,大多数更达到了一流水平,对付这些外围的普通杀手,便如虎入狼群,当者披靡,不到片刻的功夫,秦思远他们已经杀过了三座小院子。突然,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幽深的内堂。这里是大院的中心,也是首脑人物所在之地。
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男女,已经在内堂前的小院子里面列好了阵,站在阵前的一共有五名男女,居中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高瘦的身材,一件紧身衣穿在身上,使他看起来像一根插在地上的细竹杆,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着凶残的绿光,高颧鹰勾鼻,浑身散发出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手中一把带着弧形的长刀,蓝光隐隐,显然是涂有巨毒。左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白面男子,文文静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杀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一看就是一个用剑的高手。右边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身穿丹青色劲装,姿色与和田稚子不相上下,但身材更为丰满惹火,喷火的胴体,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该圆的地方圆,该凸的地方凸,的确是曲线玲珑,令人心荡神摇。她的手中持着一把狭锋的长剑,这种长剑忍者最喜欢的武器。最外边则是两个长相差不多的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
秦思远暗自庆幸南宫宣文不在场,否则还真不好应付,因为自己的一方虽然和南宫家族暗斗得厉害,毕竟还没有正式翻脸,若是他在场,对他是杀是留就难做决断,无论是杀还是留,都会逼使南宫家族提前叛乱,这对京城的局势并不利。现在没有了他,倒是可以毫不留情地将寂灭阁的首要人物消灭,南宫家族即便是知道自己带人歼灭的,也不好公开说些什么,只能吃了暗亏后再寻机报复。
为首的中年男子还未说话,那个惹火的女子就望着和田稚子一阵叽里呱啦的嚷叫,众人都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却见和田稚子也在叽里呱啦的还嘴,原来对方竟也是一个忍者。
秦思远向和田稚子问道:“她在说些什么?”
和田稚子回答道:“她指责奴婢背叛了组织,奴婢则说爷是不可战胜的,劝她向爷投降。”
不等秦思远下令,身后的众人在云静和雷樱的带领,将这些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要顽抗到底,为某人流尽身上的鲜血?”秦思远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杀气腾腾地喝问道。
随着他的话语,从长剑上涌出了一股强大凌厉的劲气,首当其冲的那几个男女,无不脸色大变。
“秦思远,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一边向后面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居中的那个男子一边上前了半步,阴森森地问道。显然他对秦思远等人熟悉得很。
秦思远仰天打了一个哈哈,旋即沉下了脸色,喝道:“真的无怨无仇吗?那么前次派人暗杀我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再说我们派出的人或死或降,反倒是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似乎不应该如此兴师动众。”中年男子面不改色,冷静如常地说道。
“说得倒轻巧,我的伤岂能白受了?再说你究竟是在为谁服务,你我都心知肚明,难道还要我说出来么?”秦思远冷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微微变色:“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在手底下见真章。”
“好,你们非要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秦思远长剑一扬,一股巨大的热力向为首的男子涌去。
一声怒叱,站在秦思远右边的雷樱迫不及待地挥鞭出击,一出手就找上了对方的白面男子,生怕有人抢了她的生意似的。而对方的那个火暴女子却在这一瞬间突然从空中消失了,秦思远只觉得空气一阵波动,那个女子的身形就出现在和田稚子的跟前。
随着这二人的发动,其他的人也纷纷挥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对方冲杀过来。云静和水凝碧对上了那两个长相相似的杀手。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子一扭,便脱出了秦思远的长剑所笼罩的范围,紧接着一个翻身,已到了雷樱的头顶,双手握刀,闪电般劈下,强劲的刀风令得雷樱的头发向后飘动,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可见这一刀的威力有多么大。他的算计非场精,打算趁雷樱与白面男子缠斗时一举将她击毙,既消灭了对方一个高手,也打击了对方的士气。因为他看得出来,雷樱脾气暴躁,人也较为粗心,暗算这样的人机会要大得多。
秦思远不禁暗自佩服对方的智计,果然是顶尖的杀手,转眼之间就找出了最佳的应对之策,不过在自己跟前玩这种手段,恐怕太小看了自己。他冷哼一声,左手一挥,紧接着踏步跟进,却不是攻击中年男子,而是向白面男子劈出了一剑。
第七十五章再会玉人
第七十五章再会玉人
一个拳头大的气球在中年男子的刀尖处暴裂开来,爆炸的威力令得他的刀尖成了碎铁片,而巨大的热浪将他冲击得向后飞了出去,连下面的雷樱也感觉到一阵躁热。
秦思远的身形却已到了白面男子跟前,手中长剑的前端吐出了一道红色的剑芒,同时爆出了耀眼的飞焰,炎热的气流乍起有如狂飙,周围的温度顿时上升了不少。
“裂!”秦思远的叱声震耳欲聋。正在挥剑攻击雷樱的白面男子首先感觉到长剑一震,接着一股绝大的力量循右小臂向全身蔓延,强猛的震力,霎时穿透了他的五脏六腑,在他的身体内连续循环了两周,猛地爆裂开来。他的身体顿时如同一个过水的筛子一样,大股的血箭从全身上下彪射了出来。
这人完全没有想拉到想到秦思远会不去直接营救雷樱,而是将攻击目标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仓促之下被秦思远十二成的不动邪心功攻入了体内,一击毙命,原本以他的功力是不至于这么不经事的。
白面男子一个照面就毙在秦思远的手下,给瘦长中年男子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也知道秦思远的武功极高,却没有想到竟高到这种程度。有些惊慌的他在空中拼命扭身,想避开秦思远接重而来对他的攻击,不想恼羞成怒的雷樱长鞭挥出,一下子将他的双脚缠住了,他的身子一停,秦思远哪肯放过这样的良机,身子腾空而起,长剑笔直刺出,只一下就穿透了他的胸腹,随着长剑的回收,大股的鲜血彪射了出来,他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一头从空中摔落,瞬间毙命。
那边的火暴女子正和和田稚子战作一团,她是一个风影,武功不在和田稚子以下,由于能够借风隐身,与不能借水隐身的和田稚子相比,她还占了上风,身子忽隐忽现,围着和田稚子进攻。不过她的好运很快就到头了,随着秦思远的一声怒吼,她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她那诱人犯罪的丰臀上就挨了一下重重的拍打,羞愤交集中,身不由己的向侧方飞抛而起,摔倒在内堂台阶下,又直滚下来。
几个云眉女弟子立刻扑上去,几根玉指伸出,在她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她顿时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上。
与两个长相相似的杀手拼斗的云静和水凝碧也占了上风,几个照面过后,她们二人成了并肩作战的态势,乱批风剑法和回风抚柳剑法配合使用,威力成倍增长,不到十个回合,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对方二人的攻势,到第二十个回合时,对方已经被她们废了功力。她们毕竟是佛门出身,心还是要善一些。
几个首领死的死,俘的俘,杀手们士气大跌,随着进攻方手中的武器飞舞,触者无不飞跌开去,不是身死,就是受伤,不到片刻,现场竟没有一个完好的杀手。
清理完战场,秦思远又命赫连铁树在房屋内搜索了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对南宫家族不利的证据,结果什么资料也没有找到,却在一间密室里找出了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来,当问清楚这个小姑娘的来历时,秦思远心中大喜,这个意外的收获可以说比剿灭寂灭阁更大!
回到家里以后,秦思远命云静等人将那个小男孩好好照顾,说是将来会有大用。众人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到底有什么用,可见他郑重其事,便也按他的吩咐做了。
第二天一早,秦思远趁雷樱还没有起床,便带着小兰、小菊直奔怡情阁,去向顾倾城索要兵部某密室的钥匙模型。他要在近期内将帝国大型战舰的龙骨制造图盗出来,南宫家族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此时定然已有些手脚慌乱,很可能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叛乱的准备上,兵部那边的防备会松懈下来,盗取龙骨制造图正当其时。再说这件事完成之后,秦思远回京城的一个重要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就可以全力应付南宫家族的谋反。
红牡丹酒店的覆灭使得怡情阁的生意更加红火,不过相对来说,上午的生意比下午要萧条得多,与晚上更是不能相比,因此秦思远三人很容易就见到了顾倾城。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顾倾城正席地而坐,她身着白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同色丝带,清晨的微微春风从窗外吹来,带动她的裙裾飘飘欲飞,使她看起来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她的项上挂着一条白色心形项链,和那秀气耳垂上勾挂着的白玉明珠耳坠相映成趣,乌黑的秀发流动着一丝看不到的光泽,在头上高挽的宫髻和那嫩白如羊脂般的肌肤相得益彰,更显得她的气质高华。
她的神情专注,双眼投注在面前的焦尾琴上,一双洁白如玉的酥手在琴弦上来回拨动,优美的琴声便如山间的清泉汩汩流淌出来。这也使得秦思远能够毫无顾忌地仔细打量她,越看越觉得名列京城三大美人的她确实不是一般的美。
她眉目如画,脸型极美,是那种不可思议的精致,诱人的樱桃小口上,一抹淡淡的殷红,让人一见便有种在上面品尝一番的冲动。明媚的双颊粉黛未施,却已是白里透红,比之浓妆淡抹更显娇柔艳丽,柔情似水。
那如天鹅一般的白嫩粉颈,使她不须作态也有一种无形的骄傲,而那流波似的双眸却又显示了她的娇媚温柔,使人不至于无法接近。在这种奇异地对比之下,她的整个人就正如碧水映照中的一朵莲花,既让你领略尽了胡光山色的明媚,又使你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难以生出采摘的欲望。
一曲终了,犹绕梁三日。
顾倾城螓首轻抬,美眸投注到秦思远的身上,淡淡说道:“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不是弄了一个异国美人,整天和她热乎得分不开吗?”
她的语气虽然淡然,但若是留心,还是听得出来里面似乎有一丝酸涩的味道。
秦思远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哪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是见她一个异国女子,在京城无依无靠的,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就近保护她罢了。再说她毕竟是菲亚国最著名的舞技大家,在大陆上都有很响亮的名声,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于帝国的声誉可不大好。”
顾倾城仍是平静无波地说道:“你急急忙忙地解释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其实你与她亲近不亲近又与我何干?”
秦思远身子一俯,几乎要凑到顾倾城的脸上,盯着她的双眸,笑嘻嘻地说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与别人亲近吗?”
顾倾城身子微微后仰,稍稍避开他脸上灼人的气息,双眸中有一点点慌乱,娇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些?”
秦思远抬起身子,哈哈一笑,说道:“好,我来就是找你谈正事的,上次我让你派人盗取兵部的钥匙,办得怎么样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顾倾城的心里打下了烙印,心情格外地舒畅起来。
顾倾城却不说话,举手一拍,从门外走进两个侍女,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是几杯热腾腾的香茗。两个侍女将香茗放在案几上,又站了一会,见顾倾城没有再吩咐什么,才退了出去。
顾倾城说道:“这是刚从南海那边送来的新茶,你尝尝怎么样吧?”
秦思远端起茶杯闻了一下,一股甜香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尝了一口,果然在花香中带有微微的甜味。放下杯子,他说道:“茶是好茶,不过不合我的口味。”
顾倾城凝目望着他,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茶?”
秦思远说道:“我喜欢青茶,清香中带有一点苦涩的味道,虽然进口不是很好,但回味无穷。”
顾倾城道:“可惜现在还没有到喝那种茶的季节,不然在我这里你定能喝得上。”
秦思远点头道:“那是当然,以你琴仙子的大名,我想讨好你的人当不在少数,莫说区区一些茶叶,便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怕也有人为你摘来。”
顾倾城横了他一眼,嗔道:“我有那么随便么?人家的东西来者不拒?”
秦思远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恨不能将她这难得一见的媚态永远留在视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略为平静,他才歉然道:“是我想错了,顾仙子岂是随便的人,否则京城里这么多王孙公子也不至于夜不成寐了!”
顾倾城这才转嗔为喜,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喝这茶么?”
秦思远奇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顾倾城点头道:“这里面包含着一段故事。”
秦思远颇感兴趣地问道:“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