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阻止他入城,就此告辞了。”
岳无笛点了点头,道:“请自便。”
“爹爹,我们回光明顶么?”王处一走后,岳回问道。
岳无笛摇摇头,道:“不,我们去找一个人。”
“去找谁呢?”
“一个只有九根手指的人。”
长江宽广,激流涛涛。岳无笛望着眼前的天堑,微感失神。
曾经他在高原绝颠,也曾跋涉大江,那段大江,虽然没有长江宽广浩大,但是从极高之处垂落而下,声势骇人,却又远远不是长江可比的了。
想起往事,岳无笛不由意兴突起,他长啸一声。≈∧∈≤≠.╋┯.╊滚滚声波震动,附近的江面顿时涌起一阵波浪,声势极为骇人。
随即他将身一纵,跃入了江中。身子却不沉入江水,甚至连双脚,也都没有陷入进去。
仿佛他脚下不是长江,而是土地一般。
郭靖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都知道岳无笛的武功匪夷所思,越了常人的思维。但也没有想到岳无笛的武功,竟然高到了这样的地步。
传说达摩一苇渡江,此举千古传唱,而今岳无笛却是直接踏浪而行,岂不是他的武功,还要胜过达摩祖师?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岳无笛能够做到这点,并不单单是由于内功浩瀚,身形轻灵,还有他对水性的熟悉。
十八年前见识过于殿仓和沙通天的水性后,岳无笛感到自己在水中的不足,便跋涉大江,体悟水性,如今他的水性,早已不在沙通天之下,再加上武功神奇莫测,能做到这一点,自然是不足为奇。
岳无笛连连踏浪,凌波而渡,宛若神仙一般,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踏入了长江的彼岸,度竟比郭靖等人,在平地上还要快捷。
回头一望,见郭靖黄蓉以及岳回,正在对岸,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岳无笛笑道:“你们要过江,便凭自己过来吧。”
黄蓉水性极佳,自然不会害怕,只是见到郭靖一脸的尴尬之色,便笑道:“靖哥哥,你不懂水性么?”
郭靖苦笑一声,道:“我从小在大漠长大,哪里懂得什么水性?”
“没关系,蓉儿教你。”黄蓉说道。
“现在学来的及么?”郭靖有些犹豫。
“有蓉儿在,总不会让你沉进去吧。”黄蓉笑着道。
“那好吧。”郭靖点点头,便和黄蓉向着大江之下跃去。
岳回在后面急忙叫道:“喂,等等我啊,我也要学!”
“小屁孩,叫一声姐姐我就教你!”黄蓉皱了皱琼鼻,笑意盈盈说道。
岳回眼珠子一转,道:“叫嫂嫂可以么?”
“你,小破孩!”黄蓉脸上飞过一片红霞,顿足说道。
不过一转身,她就笑着道:“来吧,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便宜你这小破孩了。”
岳回嘻嘻一笑,连忙跟了过去。
岳无笛笑着看着这一幕,眼见黄蓉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拉住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孩,在长江大浪之中,传授泳技,他只感到有趣,而没有一丝上前帮忙的意思。
说起来,他已有不知多久,没像今天这般笑过了。
“哈哈哈!”旁边的树林之中,这时也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岳无笛听见了笑声,嘴角便微微掀起,待得那笑声越来越近之时,他开口说道:“七公,多年不见,你老人家身子还那么康健,可令我欣喜。”
那道笑声更加欢喜,道:“果然是你小子!”
声音甫落,便有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在岳无笛身前停下,笑着打量岳无笛,道:“你如今已不是小子了,哈哈,倒显得我老叫花,又老了十八年!”
岳无笛笑道:“多年不见,晚辈本想寻找七公一晤,奈何七公你神龙见不见尾,我的人找的到你,却跟不上你。”
那人正是洪七公,他内功深厚,虽然已经五六十岁,却是未见老态,反倒像是正当壮年一般。
洪七公笑道:“只怕不是找我老叫花一晤,而是要打败我老叫花,印证自己的武功吧?”
岳无笛微微一笑,道:“七公这么说,可冤枉晚辈了。”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其实你不找老叫花比,老叫花也要找你比比。呵呵,说实话,十八年前,你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武功就已隐隐胜过老叫花一线,天赋堪称天下仅有,如今十八年过去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老叫花倒是很好奇呢!”
岳无笛嘴角一掀,笑道:“恐怕七公这十八年来,也大有进境吧?”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接招吧!”
说着左腿委屈,右手画圆推出,一出手就是亢龙有悔,朝着岳无笛拍来。
岳无笛侧身闪避,道:“七公的亢龙有悔,可是真正彻底的完善了,这式掌法的威力,足可以独步古今。”
洪七公却是不但不得意,反而凝重道:“好小子,老叫花独步古今的一掌,被你轻轻松松地躲过,你岂不是古往今来第一了?”
“七公说笑了,晚辈躲避容易,硬接恐怕也未必能占到太大的便宜。”岳无笛道。
洪七公闻言,更是战役高昂,道:“未必能占到太大的便宜,那岂不是说,是占定了便宜?你倒接老叫花一掌试试?”说着又是一招亢龙有悔击出。
岳无笛也不推辞,不丁不八地站在原地,面对洪七公的绝强一掌,他也未出手,任由洪七公一掌击在自己的胸口上。
洪七公见岳无笛毫不躲闪防御,任由自己最强一招击中,心下虽然恼怒,却也不愿意当真伤了岳无笛,十成掌力,在最后一刻,硬是收回了三成。
但是饶是如此,他这七成掌力,普天之下,也决不会过十人能够接下。
但岳无笛受了这一掌,却是什么事也没有,气定神闲,开口说道:“亢龙有悔,重在悔字,收由心,确实是拳掌功夫中的无上绝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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