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甄氏一族,两者相较,袁熙当然会选择后者,只是缺乏一个体面的理由而已。
而今张郃此番言论既出,无疑便给了袁熙一个台阶,袁熙就坡下驴,道:“儁乂将军所言有理,但甄俨战败已成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杖责二十大板吧。”
二十大板!?
甄豫一急,一揖道:“二公子!这二十大板......”
啪!
袁熙更怒,拍案而起。斥道:“这便已是法外开恩,若是再敢求情,那便再加二十大板!哼!”
甄豫颔首。不敢再言。
袁熙顺势一摆手,喝道:“尔等退下吧!儁乂将军留下。”
须臾,帐中便仅仅剩下袁熙和张郃二人。
张郃内心有些打鼓,这袁熙到底要干什么!?
袁熙以手做请状,示意道:“来!儁乂,落座。”
张郃嗯的一声点点头,旋即坐在一旁。静等着袁熙发话。
袁熙冷哼一声,试探道:“儁乂!我大哥如今身陷下邳,生死不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逃脱不了罪责。”
张郃一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甚至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低头抱拳道:“二公子!救我!”
见此情况,袁熙露出一抹阴笑,旋即“埃”的一声,离席转入帐中将张郃扶起,握着张郃双手,道:“儁乂说的什么话,军营里你我乃是主臣,私下里你我乃是兄弟。当大哥的有难,小弟又怎能不帮。
况且适才若非儁乂知我难处。下跪为甄俨求情,那么在下必然身处两难之中,儁乂助我之情,我必铭记于心。”
张郃一拱手,拜谢道:“二公子英明神武,此番定能大败刘备!”
袁熙转而回到案前,复坐,问道:“依儁乂之见,此番我等引军前来剿灭刘备该从何处着手才是?”
张郃摇摇头,他真的没有办法。
这当然也在袁熙的预料之中,毕竟如果张郃有办法剿灭刘备,那么他又怎么会千里传书,请求父亲袁绍派兵协助呢。
袁熙咯吱一笑,淡然道:“我有一计。”
张郃眼神登时放光,问道:“计从安出?”
“只是......”
袁熙把音拖的很长,并没有急着回答,凝神盯着张郃,直把张郃盯得有些发毛:“只是需要儁乂小小牺牲一下。”
张郃一个楞怔,强咽一口口水。
“怎么?不愿意?”
袁熙身子一斜,眼神中闪出一抹诡异。
“怎么会!”
张郃连忙摆手解释,强作欢笑道:“末将愿为二公子赴汤蹈火。”
“没那么严重。”
袁熙嘴角一丝上扬,露出一抹阴笑,这笑里藏刀!
袁熙又道:“直说了吧!下邳城城高池深,更有数名上将镇守,虽然兵力稍显不足,但一时决难以攻克。”
张郃不住点头以示同意:“二公子英明。”
“故而我等只有从内部突破!”袁熙很自然地道。
此时的张郃似乎有些醒悟了,很明显,袁熙是想让自己打入了刘备大军内部,这一招着实有些阴险。
“可是......末将该如何获取刘备的信任?此人可是一个枭雄,若是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那末将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袁熙顺着张郃的话,直截了当道:“所以!才需要儁乂稍作牺牲。”
张郃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阴风袭来,令人不寒而栗,怯怯道:“怎么牺牲?”
“你护主不利,以致主帅被擒,本帅此时便可将你斩首示众,但念你屡立战功,功勋卓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何如?”
“杖责一百!!!?”
张郃一怔,军中的杖责刑法他是知道的,一百军棍下去即使是一头牛,那也得皮开肉绽,数日不得动弹,张郃不是害怕,而是这样做根本就不值得。
“儁乂放心,我会暗中命人手下留情,不会刻意为难将军的。”
袁熙淡然一笑,忙安慰张郃。
张郃解释道:“二公子!末将以为即便要打,便是真打,不遗余力,全力打!若是有半点怜悯之心,刻意手下松懈,凭借大耳贼之精明,又岂能不知!如此末将便只有死路一条!”
袁熙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道:“那便只能辛苦儁乂了,事成之后,本帅一定会向父帅禀明儁乂战功,必然不会亏待于你。”
张郃一拱手:“末将先行谢过二公子!只是末将不用挨打,亦能博取大耳贼信任,故而......还望二公子成全。”
袁熙眼神放亮,疑问道:“儁乂可有何策?”
张郃露出一抹笑容,深吸一口气,道:“大公子便是末将的突破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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