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善缘摆摆手,转身回屋:“佛爷累了,你去把院子里的大水缸都挑上水,明天咱们就种地,要不咱们爷俩非要饿死不可。”
竖日,天蒙蒙亮,善缘就起身,看到每一个水缸都是满的,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叫醒了徐远,徐远出门,睡眼惺忪的问道:“这里到处都是冰雪,一片寒冷,怎么种地啊。”善缘带着他走了出来向着门外遥遥一指:“出去种!”
京畿,皇宫。
奏折堆积如山,皇帝有点烦躁,屏退左右“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在此侍奉了,朕想自己呆一会儿。”左右退下,他拿起了徐辉祖报告的奏折看了起来,眉头拧了起来。深夜,皇后来到勤政殿,看见勤政殿内灯火通明,便走了进去,皇帝正在为山东大旱烦恼,看到皇后来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起身:“皇后来了,怎么下面人也不通报一下,夜深寒露重的,你不在殿内好好养胎来做什么,仔细冻到了朕的皇儿。”皇后嫣然一笑:“陛下,他今日老是在臣妾的肚子里踢臣妾,臣妾就私想他可能是想父皇了,又想着陛下您公务缠身不便打扰,竟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您这里,打扰了陛下公事,还请陛下赎罪。”说着就缓缓做了一个礼,皇帝忙把她扶起来,“皇后说的什么话,朕的皇儿就是朕最重要的国事,来人,快来给皇后赐座。”
她袅袅坐下,风情万种的看着皇帝:“臣妾看您日夜忧心国事,竟是瘦了许多,竟让臣妾好生心疼。”皇帝点点头,“嗯,确实是有些疲惫,天色也晚了,朕要就寝了,皇后,路上滑,就别回去了,今晚留下陪朕。”两个时辰后,她看着熟睡的皇帝,屏蔽了左右,走到了外殿,在那一大片的奏折中找到了刘辉祖的奏折,她看着,眼眶突然湿润了,这几日,宫中流言四起,有人说他投靠了蒙古,有人说他投了河,还有人说他股神匹马逃出生天,徐远还活着,那就好,他只要活着就好,这辈子,终是她对不起他。
坐在床上,她竟有些伤感,她知道入了王侯的门此生便回不了头,又想着那人为自己饱受流亡之苦,又想着那人总是死里逃生。她一半欢喜一半悲伤,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塌上的皇帝似乎醒了“皇后,你怎么哭了。”“臣妾只不过是离家太久,思念臣妾父亲,并无大事,还请陛下不必为臣妾烦忧。”“皇后想念,朕把他们接到京中相见就是。”“皇上不要为臣妾大费周章,臣妾自服侍皇家起,便是陛下的人,时辰到了,还请陛下快去上朝吧。”她起身为他更衣,“不打紧,今日无事,陪着皇后又如何。”“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看着她一脸坚定,皇帝又只好作罢。
五行山上,徐远还在种地,他只会担水,用善缘的话说:也就比一头牛吃的少点。这一个冬天,徐远蓄起了胡子,打猎,钓鱼,种地,和善缘讨论天下大势。这一个冬天,皇帝即位后第一个儿子出生了,他为孩子起名:天骄,意味着天之骄子,嫡子出生皇帝喜不自胜,下令大赦天下与民同乐。
年后四月,徐远正式行了冠礼,善缘为他起字君瑞。此后三年,天下灾害不断,皇帝又起任刘辉祖入朝为兵部尚书,舅公刘睿为丞相,他们在朝中排挤异己,勾结朋党,封锁了一切对于他们不利的消息,灾害,民变,流寇,似乎越来越少,皇帝被笼在一张巨大的谎言织的网里,他相信天下歌舞升平,相信国泰民安,相信百姓仍旧敬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