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自己,夜凉漪原本心中的忧伤又全部消散。反正这些也就是属于原主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
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她报仇。
“如果你沦落到和我一样的境地,那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情,什么应该是事事以父亲为主,在我的世界,那是不存在的。”
夜凉漪蹲下身子,掐着青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看着自己。
如今清楚,也不年轻了,可就算是四十多的年纪,依稀也可以看见过去的貌美。
之前她也曾经听闻过,夜帝在十几年前也曾经对青竹动过心,不过青竹一心一意甘愿侍奉夜后,放弃了那触手可得的富贵。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应属实情。
“我倒是有一个疑惑,你是不是还对夜帝放不下?所以才会是如今这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猜测,却让青竹贸然抬头看向了她。那眼底的惊骇毫不遮掩,仿佛是夜凉漪戳破了她内心深处最不可见人的一个秘密。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好解释了,你明明是夜后身边的人,为何会听夜帝的话,到冷宫中看着我。”
夜凉漪颇有些嫌弃的放开青竹的下巴,然后接过慕少司递过来的帕子,认认真真的擦干净了手。
此时的青竹却并不好过,因为夜后冰冷的看着她,恨不得活活撕了她。
而夜帝此时能够苟且偷生,尚且已经视上天有福,又怎能还能庇佑于她?
这一出伦理大戏,夜凉漪没什么兴趣。
“冷宫之前还没有关过一个帝王,这次就破个例吧,让他们都先住在冷宫。至于这些侍女什么的,全部都打发了吧。后宫没必要留这么多人,可也没必要杀这么多人。”
除了几个当初在夜后吩咐下为非作歹的恶人,其他的,夜凉漪都让他们离开了。就当做是祈福吧。
在进城的百姓尚且还在安睡的时候,这一出大戏就已经落下了帷幕。虽颇有些戏剧,可如果要真说起来,只能是夜帝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如今夜国还是夜国,但是夜国的心底已经不再是那个怀疑众人的夜帝,新一任的女帝也会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
当洛铭柽让人把他们压下去之后,夜凉漪坐在软榻上,却是突然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以及无法言语的轻松。
她不自觉地捂住胸口,似乎是一股一直存在在这里边的力量突然间消散了,自己和这具身体真真正正的合二为一。
难不成……是原主?
慕少司发现她不对,赶紧走过来坐在她身旁,面上和眼中带着深切的担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洛铭柽也紧张地看了过来,唯恐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对她某一方面造成压力,毕竟那也是和她息息相关的事情。
夜凉漪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两个,面上的笑容仿佛春花绚烂。
“没有,可能处理了这件事情,让我真真正正的轻松了。我原本以为我不在乎,可是现在才知道,并不是那样。”
原主生在冷宫之中,却是时时刻刻活在忧郁之中,过去的仇恨,夜帝的冷漠,以及夜后的仇视。
这些对于她而言,都是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