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心底里还是喜欢年轻貌美的。”
关玉楼朝街头望了望,见沐秋凰还未到来,冲着孙窈娘满脸苦笑道:“我哪算是什么贵人呀?最多算是一个跑腿的……”
老鸨先是一惊,随后大喜。
起先老鸨还以为是关玉楼为讨稣小小欢心,才会暗自掏出十万金包下流晶河。
但此时关玉楼话已说透,老鸨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她自然是知晓关玉楼的身份,身为牧州郡守的独子,关玉楼自是一个大大的纨绔,常年混迹于青楼之中,喜好与人争风吃醋,仗着家中权势动辄将对方打伤打残……虽然关玉楼脾气暴躁,可却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出手阔绰,对待女人极其温柔,非但对待楼中清倌儿温柔体贴,就连对待这个徐娘半老的老鸨亦是懂得怜香惜玉。
能让这等人物都甘心自降身份,为其奔走,那人身份自是贵不可言。
老鸨眼睛骨溜溜直转,低声问道:“究竟是何等人物准备光临此楼?难道是那位公子爷?”
“闭上你的嘴,想要活的久,不该问的话就永远不要乱问,即使猜到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关玉楼对孙大娘低声训斥道。
虽然被关玉楼怒斥,可老鸨子非但没有不喜,反而心中暗存感激,媚眼如丝的望着关玉楼心想:“如此关头,心中还记挂着奴家,倒也算是他有几分良心,要不要今日便遂了他的意?”
尽管关玉楼对老鸨亦是垂涎已久,但今日却没有心思去撩拨老鸨,脑海里正在思考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几日前,还在牧州城厮混的他接到沐秋凰的书信,说让他给包下流晶河三日,于是接到书信的他,便马不停蹄的从牧州赶到云州。
他对这位少主虽然不熟,但是也知道这位少主不喜好风花雪月,可是如今确是这般吩咐……
“难道气海被废后,连性情都转变了?”关玉楼心中暗暗嘀咕道。
突然关玉楼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叫道:“呀!差点忘记,快,赶紧吩咐人给我铺上十丈红毯。”
“啊?”老鸨脸上一片愕然。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关玉楼对老鸨怒斥道。
老鸨虽然屡屡遭到训斥,但还是壮着胆子解释道:“国朝明文规定,红毯迎人非盛典不可铺设,非有功之人不可踩踏,这……”
关玉楼自然也知晓这样做并不妥当,但想到沐秋凰的交代,自是不敢违逆,愤然道:“快铺,出了事我顶着,要是误了事紧着你这身皮子。”
得此担保,老鸨亦是不敢再作扭捏,连忙吩咐小厮在青楼之外铺上了十丈红毯。
见青楼之外铺起十丈红毯,众人瞬间一静,眨眼功夫又是糟乱一片,议论声纷纷不绝。
“踏着红毯上青楼?这是哪家膏粱子弟?”
“败类,有辱斯文。”
“怎可如此荒诞?”
……
与外面众人反应不同的是,趴在窗檐上的楼中姑娘们见门口铺起红毯,纷纷眼睛一亮,激动不已。
下一刻,又都接连缩回头去,重新描眉擦粉精心打扮,希望待会能够引人瞩目,彼此之间亦是交头接耳。
“踏着红毯上青楼,这究竟是哪家公子哥?怎如此讲究?”
“这公子可真是个妙人,也不知待会谁有这个幸运能入公子贵眼?”
“别想了,你我那有这福气?你没看视天下男子如浮云的稣小小都春心荡漾,开始掌灯接客了吗?”
……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一群军士跑步而来,将人群再次往外隔离了三丈距离,众人虽然不满,但早有眼尖者已经认出这群军士正是云州城的巡防营,因此众人一个一个老实起来,不敢再大声造次。
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群人皆对着长街那头翘首以盼,想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敢踏着红毯上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