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靇的书房内,楚源汇报道:“穆小姐打了三位侧妃娘娘,然后就带着乔璐出去。这次她们要见的不是乔璐每次联系的药库小厮,而是别人,属下原本跟着她们,可是半路上,她们俩好似吵了起来,乔璐哭着回来,我怕她是找我,怕被她发现就跟着回来了。又派人继续跟着穆小姐,可是穆小姐的本事太大了,我们的人还是跟丢了。”
司徒靇揉了揉太阳穴,如今果然是困不住她了,这个女人是要翻天啊。
“乔璐回来做了什么?”
楚源被这一问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她要我证明我是爱她的,我能娶她。”
楚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司徒靇手指敲着桌面,看着一颗头都快耷拉到地上的楚源,突然笑了,“你把乔璐收了也不错。”
楚源“啊”的一声抬起头来,司徒靇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愿意?不喜欢?”
楚源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然后又声音低落地说道:“可是,可是您和穆小姐还没着落呢,我俩还有希望吗?”
司徒靇笑骂道:“一对蠢货,真是绝配。”
然后,他站起身来到楚源身边,与他耳语一番,楚源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说道:“谢殿下成全。”
那边主仆二人正算计着怎么卖乔璐,这边穆云起已经甩掉司徒靇的人赶到约定的地方,只见小亭里坐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穆云起缓缓走上前去,生怕打扰这位老者吹箫的雅兴。
一曲毕,那老者悠悠念道:“秋风瑟瑟吹华发,冬月潇潇锁容颜。国色天香今逝去,便把深宫葬九霄。”
穆云起听着这首接头诗,笑着走进亭中,“好曲配忧诗,先生可是心愿未了。”
“快了,马上就可以了了。帮公主做完此事,老夫余生无憾了。”
“先生本非华容人,为何愿受慕容绝驱使。”
“老夫本是庄妃娘娘宫内之人,受庄妃娘娘救命之恩,余生只愿为公主驱使,哪怕只能做一件事,也是于愿足矣。”
“祖母,果然还是长辈留下的福荫。”
说到这里,穆云起突然不想让他去做那件事了,她转身要离开,却被那人拦住,那人在她面前跪下说道:“公主,成大事不拘小节,奴才贱命一条不值得公主怜惜,愿为公主驱使。”
穆云起回转身缓步来到老者面前,眼含泪光扶他起身问道:“你知道我要你去做什么?”
那人摇摇头说道:“奴才不知,但是奴才在主子面前察言观色这么多年,看出公主心中不忍,知道公主是怜惜奴才这条贱命,您与庄妃娘娘一般心地善良。”
听到“心地善良”这个词穆云起破涕为笑,说到:“先生过誉了,我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我也曾杀过很多人。”
“公主莫要自谦,您做护国公时杀的那些人都是为祸百姓之人,怎可相提并论。”
穆云起诧异地抬头看向他,问道:“先生您知道我是谁?”
“知道,庄妃与穆丞相的孙女,穆华明和华如雪的女儿,之前的护国公云沐容,流放东北的秦王妃穆云起,如今的华容平安公主,我天涪唯一的、真正的公主。”
穆云起听着他数落自己的身世,不禁诧异地问道:“老先生,您知道这么多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
那人笑了笑说道:“想活下来容易,装聋作哑就行了,想活好就难了,老夫现在还行,能在御书房混个闲职。”
说了这么多,那老先生终于说道:“公主尽管说吧,要老夫做何事?”
穆云起又暗淡了神色,咬着嘴唇半晌才下定决心,在老先生耳边说了两个字。那老先生似是了然地笑了,向穆云起拱手说道:“老夫明白了,公主静候佳音。”
穆云起扶着他的手问道:“先生名讳可否告知,他日若成事定当答谢先生。”
那老先生笑了笑说道:“公主莫为我这俗人自扰,若公主不弃,叫在下‘事成’变好。”
“事成先生。”
“非也,事成而已。”
“好的,事成先生。”
“公主调皮,就此别过。”
老先生前脚刚走,穆云起就在他身后悄悄跟上了他,这人显然有些功夫,腿脚不死这个年纪该有的轻快,穆云起跟得小心也是很累的。尽管如此,穆云起还是跟住了,这人很有路数,知道皇宫哪里看守薄弱,穆云起跟着他轻松地进了皇宫。
穆云起顺着归君馆里的皇宫堪舆图悄悄摸进皇帝的寝宫,此时的司徒敏英已经病重,身边时刻有人守着。可是守着时间长了,面对一个病恹恹的人总是有打盹的时候,穆云起一跃几下就制服了守着的侍女和侍从。
寝宫里的几个人都悄无声息地倒下,穆云起才走到司徒敏英的床边,伸手给他把起脉来。
司徒敏英见未有任何通传就有人为他把脉,疑惑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是穆云起时不免一惊。穆云起见他睁开眼睛,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怕他喊叫。
司徒敏英张着嘴去而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恨地瞪着穆云起。
穆云起为他把完脉说道:“陛下不必惊慌,臣妾也是有心陛下的病才来为您诊脉。只要陛下耐心听臣妾之言,臣妾可以为陛下解穴。”
司徒敏英没有放下戒备,而是盯着她点了点头。
穆云起边伸手解穴边说道:“陛下的病臣妾有解治之法,但还要陛下配合。”
“你,你要朕,朕如何,配合。”司徒敏英被解开哑穴之后艰难地说道。
穆云起抿了下嘴唇说道:“臣妾一会儿给陛下一粒药丸,这药是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练就,可起死回生,只要您回到臣妾几个问题。”
听到可以起死回生,司徒敏英眼睛立马迸射出精光,但仍然尤其物理地问道:“你说,你要朕告诉你什么?”
穆云起想了想说道:“秦王殿下在南城抓出了一位陛下曾经派往华容的奸细,据这个奸细说他已经知道了天青阁鲁霍辕,但是要陛下交出他家一家妻儿,现在人正在秦王府做客,不知陛下可否告知他家人下落,这样好让他交代鲁霍辕的下落。”
“靇儿,他,他为何没和朕说过?”
“他,他不敢,据那奸细说鲁霍辕知道一件宫闱秘史,司徒靇他也怕了。”
“你,难道你,不怕?”
“与我有何关系,我为什么要怕,我只是看着他苦恼,才想办法帮他排忧解难不是。”穆云起说得真切,司徒敏英此时哪里还有哪个脑袋想更多的,于是说道:“他妻儿在龙神矿场,他们这些人十几年都没有完成任务,他们的家人不知道还是否活着。”
“这些人?多少人?”
司徒敏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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