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叹气。
“我原先也同他俩抱怨,可是阿爹只说多一封信就会多一封被截下的风险。后来我一想也确实如此,所以现在是只要他俩一去打仗,那就是半年一年的没个音讯。如今啊,我就只盼着他俩平安回来就好了。”
李沉兰也赞同,女儿家无法征战沙场,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自己,让男人们不会在战场上为自己担忧。
“赵老夫人呢?”
当初尹璟雅为着引开赵家父子,特地下了毒让老夫人病情恶化,这事大家都知道。算起来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老夫人身子如何。
“尹璟雅到底没想过反皇上,她死后的第一时间她手下就将药送到赵府了。想来也是她嘱咐好的,只是苦了我母亲吃了同苦,身子也却是没以前好了。”
但无论如何,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
而今三人每每说起来,就想着风波过后,庆幸,所以在意的人都还好好的。
“诶,说起来我瞧你这阵子倒好像是胖了些?”湘妃说着又仔细上下看了看李沉兰,而后?一脸八卦的戏谑问:“沉兰,你是不是……又有了?”
李沉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不由的脸一下子臊的通红。
“姐姐瞎说什么呢!盛平才七个月,就算皇上总去我那……那也不能这么快啊!你真当我是母猪啊!”
“诶,说你两句你就急了。皇上天天去你那,那可真难保没那么准呢!”
“姐姐!”
尽管已经为人母经人事了,可李沉兰一说到有关房事的话题,那脸都能红的滴血。
别人不知道,李沉兰却是心里清楚。尹忱平日里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一到晚上,尤其是独处在寝室的时候,那样子就想发了情了牛。每天早上李沉兰都是拖这个酸痛身子来长乐宫请安,真真儿的“苦不堪言”。
若说以前一来月事李沉兰肚子总疼,所以每次来都委屈讨厌的不行。那么现在,月事就像是棵救命稻草一样,每月一来就是她的假期。
越想李沉兰越害羞,脸上的表情怪不说脸是通红的跟什么一样。一旁的湘妃瞧着不由得起起哄来,闹得李沉兰一生气抱着盛平就出去了。
“诶呀!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回答湘妃的,是李沉兰气鼓鼓却像是急着找地缝钻的背影。
太尉府内,太尉在得知尹忱要举办秋狝围猎的事后,不知为何长长呼了口气。
“父亲对这事怎么看?”
“皇上这是在试探我呢。”
“此话怎讲?”
太尉眯了眯眼,语气不太好的分析。
“今日一早皇上宣布这事的时候谁都没看,偏偏眼睛盯着我这边。最主要的是,他点名的要我帮着礼部扶着出巡布置的事。”
这种事原本只是礼部和户部商议就好,可偏偏这次就点明了要李允山做,这也是他为何这么不安的原因。
“皇上没找到我们交给成王的那批兵马,自然放心不下。让我主持,一来怕我会衬他们布置的时候设计手脚,如此这般到时候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自然第一个拿我开刀。
二来,若是我们没有帮着礼部而是自持一词,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都可以有理由治我的罪。”
“父亲当年的兵马,全给了成王了?”
“怎么可能!”
李允山有些失笑的看着自己儿子,这么蠢的问题也亏得李云浩会问出来。
“我不是傻子,成王当初造反说白了不就是在赌么?他要赌,我可不敢拿着全家性命陪他。给他的兵不过是二成多一些,既不影响我们的人,而且武力都不算高,这场站中基本也就死光了。”
说白了,李允山就是在不得罪任何一方的情况下,还能不留破绽的捞到好处。
“父亲果然机智!”
“他们俩兄弟折腾,咱就算要蹚这塘浑水,也得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行。”
“可如今皇上这么做,只怕已经怀疑了。”
这倒也在李允山的意料之中,尹忱怀疑才对若是不怀疑他还真得想想,这还是不是吕太后的儿子了。
“怀疑就怀疑吧,事情总要有考验才有意思不是么?”
“父亲要做什么?”
李允山并没回答他,而是一脸高深的冲他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围猎的日子,一大早一行人就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出了宫。
说来皇宫与围场还是有些距离的,知道今日要出行,尹忱一早拍了侍卫通知了各个商铺百姓。
虽说要让他们少赚一天的钱,不过尹忱已经拨了一定量的款分给了每家每户,百姓收了钱倒也不会再说什么。有的百姓看的开,还特地开了铺子,只为着让宫里主子尝尝。
“可想去逛逛?”
尹忱是真不在乎规矩,这次出行没坐在皇后马车里就罢,还专门同李沉兰坐一车。没了太后,皇后又不管事,百官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听着外头稀稀落落的几家小贩叫卖的声音倒是响亮,李沉兰也是来了性子,索性拉着尹忱下了马车在队伍后面悠闲着晃着。
“这么同皇上走着,倒是让臣妾想起与皇上东街相见的日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即便那不是初见,却依旧美好的像是戏本子一样。这么一想,李沉兰忽然笑了一声,弄的尹忱有些摸不着头脑。
“笑什么?”
“臣妾是想,这么一说起来咱们还该感谢李明月和陆欣,当初若不是她们设计害我,只怕还遇不到皇上呢。”
尹忱听了愣了半响,而后也是开怀大笑起来。
“诶!那有糖葫芦!”也不等尹忱说完,李沉兰拉着他就跑过去,那赶紧像极了刚坠入爱河的少女。
两人欢快的笑声悠扬满天,随着风吹到了各个车内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