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晕死过去。
潇雨轩内,太尉黑着脸坐在会客厅内,下人来报的时候,他正陪着徐氏逗李云棋。一旁的徐氏抱着李云棋坐在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李夫人才跟着大夫从卧房走了出来。感受到太尉询问的眼神,李夫人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二小姐是中了毒,只是这毒毒性不强烈,二小姐又食的少,在下给她为了祛毒的丹药,现下并无性命之忧。”
中毒?这下别说是太尉,就是徐氏也疑惑起来。李沉兰在府中算得上与世无争,再说一直忙着选秀之事,怎么会中毒呢?
“查!你们几个,去把二小姐这阵子接触过的东西都拿过来,让大夫一样一样的查!”
太尉是动了大怒,也不顾李云棋在在那里,气的拿起茶盏摔在地上。惹得李云棋坐在徐氏怀里惊的大哭不止。
东西很快就被留夏她们端了上来,出去每日接触的胭脂水粉,衣物团扇,就连每日进膳的碗筷药罐,煮过的药渣都给端了过来。可是大夫一样样的查下去,没有一个是有问题的。
“确定都在这里了么?”
“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这二小姐所中的毒是海棠散,这毒必是要从口入方能见效。因此在下着重细查了这些触口的东西,只是这些碗筷、药渣没有一个有问题。”
按道理是不应该如此的,除非还有东西没送上来。还是说李沉兰有在外进食,因此无从查证。只是太尉叫了挽春来,得到的是没有用过。
“老爷,妾身倒是有个想法。”
徐氏在这种大事上很少说话,但总是一说就能说到关键处,太尉见她出声忙示意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二小姐是不是这样,反正云棋每次喝药,喝完时妾身都会为颗蜜枣蜜糖什么的。妾身想,二小姐既然喝药,怎么没见下人端来这类膳食。”
是了,别人不知道,挽春却是知道李沉兰每次喝完药都要吃颗甜果子。
“留夏,甜果子呢,怎的没拿过来!”挽春顾着李沉兰安慰,严声问到。
留夏突然被喊到,怕太尉怀疑到自己头上,忙跪地解释“小姐食用的果子能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下午奴婢拿东西时发现拿果子上爬了虫子,因此就倒掉了。”
不倒还好,这个节骨眼上被提到了,还扔了显然更会吸引注意。太尉也不管留夏后面说了什么,开口就让人压着留夏去泔水桶里找。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留夏终于端着一盘子果子进了屋。被泔水桶泡过的果子,夹杂着各种搜臭味,就是离着最远的太尉都皱起眉头。
大夫虽也恶心,却还是近身闻了闻,见原本的气味被掩盖了一干二净,只能拿银针扎进去。
原本干净的银针在取出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了色。那颜色偏明灰,同银针的颜色极为相像,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银针发黑,正是此果有毒!”
“留夏!你好大的胆子!”
留夏是李夫人亲自安排来的,因为是自己陪嫁的徒弟,李夫人格外放心。现在出这么个事,李夫人又羞又恼。
“老爷!夫人!奴婢没有!这果子……”
太尉哪里肯听,李沉兰于他而言是最为关键的棋子,被这么一出弄的差点功亏一篑,太尉此时只恨不得掐死留夏。
“拉下去!杖责!打到死为止!”
“等等!父亲!”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李沉兰在卧房听到了动静,匆匆赶来阻止了拖拽留夏的下人。
“怎么出来了,回去好好躺着!”太尉正在气头上,就是李沉兰也没给好脸色。
挽春见此忙跑上前想着把李沉兰扶回去。
“父亲,留夏虽说平日里口无遮拦些,但心性单纯,绝不可能会伤害女儿。父亲不如让她把话说完,再顶嘴也不迟……”
李沉兰身子还很虚,半倚在挽春身上,说话是讲两句喘一会。
“是啊老爷,不过是一个寻常丫鬟,想来定是被人利用了,不如听她说完,再定罪也不迟啊。”
许是看着李沉兰柔弱下样子,不免生出怜悯来,徐氏也帮着李沉兰劝着太尉。
“你!继续说!”
留夏忙挣开钳制自己的小厮,重新跪回地上。
“老爷!奴婢是上次出门给二小姐买东西,半路遇上了肖姨娘身边的柳香,是她说东街一家果子酸甜可口,肖姨娘每次吃了苦药都会用,奴婢才……”
肖氏膝下只有一个李明月,三年前见徐氏都生了麟儿,自然急切,这些年一直在喝坐胎药。这事府里人都知道,坐胎药味苦,留夏这套说辞就显得有理有据。
“去,传了肖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