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什么长篇大论。
“他现在在哪儿?”
一旁静默观察的江厉尧补充道:“他是在医院吗?怎么一点报道都没有。”
施丹丹无奈地叹息一声,光是从语气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无可奈何和纠结难定。
“说来话长,他在江城医院,你们要过来看他吗?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要是这时候过来,记者们又有的写了。”
“要去的,”林楚楚斩钉截铁地开口,“我们很快就到。”
一直到到达目的地,江厉尧还是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陪着濒临崩溃的林楚楚一起发疯。
明明他作为唯一清醒的旁观者应该利用自己理智又清晰的头脑为林楚楚想好最稳妥的下一步打算。
可是只要触及林楚楚那双哭红了的大眼睛,江厉尧所存无几的清醒明智彻底离家出走。
取而代之的是他完全陌生的异样情愫。
就像一个以金钱名誉视为人生最高目标成就的人类,在视爱情亲情等一众情绪波动为粪土的前半生突然转了性,整个人焕然一新,几乎看不出以前的影子,好像他前面的近三十年人生根本从来都没活过一样。
“要我陪你上去吗?”
林楚楚目光透过单面可视车窗简单扫视了一眼停车场,突然回想起诗晏的遭遇,一股后怕的冷意宛如冰冷刺骨的毒蛇沿着她纤细的脊背缓缓但是坚持不懈地向上爬行。
“要,你一会儿有别的事情做吗?没有的话,就陪我一起上去吧!”
“好。”江厉尧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
林楚楚幻想过自己见到诗晏后的很多场景。
他可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能不方便起身,也可能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看到她来的时候还可以大方地跟她说声“你好”。
当林楚楚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在床上静静坐着的诗晏却犹如一具没有情绪感知能力的木偶,孤独地静静坐着,听到了开门声也不曾抬头看一眼。
林楚楚从来没见过诗晏这般低落颓然的模样。
之前遭受过的事情即便再难再苦,诗晏始终像个耀眼闪亮的太阳,哪有如今这般浓重到化不开的忧愁和伤感淡漠。
望着窗外的施丹丹率先发现林楚楚和江厉尧的到来,点了点头权当做打过了招呼。
“看他这副样子好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江厉尧同林楚楚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林楚楚没那个胆子说出来,可是江厉尧却没有那些顾虑和担忧,他说的自然又不含任何多余的感情,只是单纯的询问,但也足够动摇林楚楚探病的恒心。
“他……”
施丹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也觉得诗晏的状态异常奇怪。
江厉尧没指望能从施丹丹嘴里问出来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与其从林楚楚嘴里听到,还不如他自己抢先说出口。
“心理医生过来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