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
他又吩咐人取来热水,帮他把四周简单的清洗一下,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只是逐月常年隐居深山,并有没有意识到什么,不知道在民风还算淳朴的当今,这样被男人握住脚踝,是非常暧_昧的动作。
这圣上亲自帮人包扎伤口,还真是第一次,宫女太监们不由得打量了一吓逐月,发现这个小公子,确实英俊不凡。
拓拔邕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逐月的对面,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如暴雨梨花针般,冷入骨髓,摸不着,看不见。
大概是审视够了,他才开口,“当初为何骗孤?”
逐月眼珠子转了一圈,小爷骗人,还需要理由吗?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宫门外有太监的声音,“陛下,高丞相求见!”
拓拔邕有些不悦,冷冷的说了一声,让他在长宁殿侯着,看了逐月一眼,袖子一甩,阔步离开。
脚上的伤,不足为虑,逐月现在随时都可以走人,只是出于好奇,他悄悄的尾随拓拔邕,想看一看这个高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飞身跳上了房顶,轻轻的揭开了一片瓦,殿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只见高赞垂手伺立,态度必敬必恭,大放厥词,颠倒黑白的,说南晋的野蛮暴行,他竟然对那些,死在南晋境内商人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他们就在南晋军营的停尸房。
拓拔邕面目阴沉,手掌握紧,问道,“以丞相之见,该如何?”
高赞沉思了片刻,说道,“南晋皇帝,野心勃勃,残暴不仁,排除异己,不但囚禁手足,还虐待生母,乃十恶不赦之人,如今又公然挑衅,圣上,不如趁他羽翼未丰之时,替天行道。”
拓拔邕犹豫,高赞又可着劲的撺掇,“假以时日,他必然混乱楚国,圣上如不先下手为强,到时后悔已晚矣。”
拓拔邕说,“丞相长途跋涉,先回府休息,明日早朝,再与众臣商议。”
高赞慢慢的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圣上,今日臣遇见公主,她身边有位公子,臣查清楚了,此人是元彻的亲信,是来楚国,探听虚实的,怕公主受他蒙蔽,请求圣上,下旨斩了他。”
拓拔邕点头,“孤会查清楚。”
高赞嘴角上扬,这才离开了长宁殿,出了门,伸出右手,擦了擦额头。
逐月房顶之上,趁着两边的宫灯,看到了,高赞大拇指处,有一道十分醒目的,梅花胎记。
这个老贼,逐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来历,不但想借公主之手杀自己,如今,还试图说服拓拔邕,来除掉自己。
逐月当然能猜到,玉扇手里突然多了两件宝贝,是这个高赞给她的,专门针对自己的。
难道以前见过,自己还得罪过他,逐月迅速的思考,脑海里没有一丝关于他的影子,高丞相一直在楚国,而自己却是第一次来,确定没和他有过任何交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