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月闪避开他,气鼓鼓的在一旁坐下,说什么给自己一世荣宠,朝野侧目,我呸,还没跟他在一起呢,就被野丫头羞辱,被老太婆扇耳光,他的正牌老婆还都没上阵呢。
“你不用假惺惺,你认为我欺负了你乳娘母女,你准备怎么办吧?”
秦潋看她脸上带着薄怒,叹息一声,“我准备,先帮你上药。”
让逐月的一腔怒火,有些发不出来了,动了半天的唇,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秦潋把她拉到床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盖子,馨香顿时弥漫开来。
秦潋用手指,把白色的药膏涂在她脸上的红肿处,动作很轻,“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保证完好如初的。”
他一句也不提刚刚的事,这倒让逐月有些纳闷,问道,“你不骂我,给你的乳母出气吗?”
秦潋帮她涂好,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她打我媳妇,我不找她,就已经够便宜她了,如果她不是我乳母,早就板子伺候了。”
“你。”逐月脸更红了,板着脸,装作是气的,“你不要只捡好听的说,你别再乱说话。”
秦潋看她脸色桃红,眼中漾着水色,另一半的气也消失不见了,“我说的是真的,过了这个风声,我给凌儿选一个好夫婿,赏个一官半职,让他们搬出宫外住,你觉得怎么样?”
逐月避开他的视线,努力的维持脸上的愠怒,“你爱怎样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正是要走的。”
她说完,走向床边,面朝里面,和衣而卧。
秦潋坐在床边,手放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默坐了片刻,也开始伸手,去接自己的腰带。
逐月听到悉悉嗦嗦的声音,转过身来,看他已经把外衣脱了,惊问道,“你要干什么呀?”
秦潋挑了一下眉头,“休息啊。”
逐月抓住了他脱衣服的手,防备的说,“谁允许你在这儿睡了。”
秦潋动了动唇,他睡自己的床上,还需要谁允许吗?拧着眉头问,“真不行?”
逐月抓起枕头,对着他的脑壳砸去,“滚!”
秦潋伸手接住枕头,挡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双眼睛,“逐月,我怕你身体不舒服,想留下来照顾你。”
逐月哼了一声,“我舒服的紧,不用你照顾。”
秦潋挑了一下眉头,别有深意的问道,“舒服?我也是!”
他又一脸坏笑说,“那你还赶我走,不想再体会一下那深入灵魂的触碰?”
逐月脑海里马上就想到,傍晚两个人那个啥的画面,窘的无地自容,抬起脚,朝着他的肚子踹过去,“秦潋,你不要脸!”
这哪是一个天子能说的出来的话,和地痞流_氓有什么两样?
秦潋被她踹的后退了几步,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虽然从小就是太子,但是他多在民间走动,又在军营里厮混数年,和那些士兵混在一起,晚上无聊睡不着的时候,还不都是在谈论男女那点事儿。
什么乡间俚语,浑段子,张口就来,只是平时碍于身份,掩饰的比较好而已。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不要脸这还不算,要这样。”
说着就向逐月扑来,把她控制在自己身下,逐月挣扎了一下,用手挡住他,“秦潋……”
秦潋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亲脸,你说的。”
谁说亲脸了,姓了这么风_骚的姓,还取了这么个放荡的名字,逐月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因为再被他撩拨下去,自己都快彷徨无措了,推开他,跳下床来,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向了门外,“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倚在门后说,“陛下,请你不要这样了。”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秦潋脸上的笑容,悄然隐退了,他知道逐月身子虚,当然不会做什么,虽然他很想,只是看她冷着脸,想逗她一下,让她开心而已。
他坐在门外,这一刻才显得有些疲惫。
等屋里安静了,逐月却又睡不着了,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无拘,原来人世间的感情,是这样扰人心神的。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因为身体太虚弱,抵不住困意来袭,闭上眼睛睡去,但是也睡得十分不安稳。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
逐月睡梦中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鼻子,让她窒息。